月色孤寂, 邊疆風寒夜冷。
偶爾疾風掠過,軍營中火把搖曳掙紮,險些熄滅。
玉晏天到了裴嘯淩營帳外, 門口守衛親兵, 毫不客氣命道:“卸下刀劍。”
玉晏天扭頭看向韓百夫長, 韓百夫長賠笑?,隻?說了句道:“永誠王,莫怪。”
弦外之意很明顯,即便他這個王爺,到了別人的地盤也由不得自己了。
玉晏天眼色一厲也不懼怕,回首提嗓喊道:“裴大將軍,好大的派頭啊!”
話?畢, 便將腰間長劍取下, 扔給韓百夫長,徑直撩開帳簾入內。
賬內,裴嘯淩端坐在長案後,並未起身相迎。
他麵前的長案上擺著?幾樣下酒菜, 與一壇酒。
裴嘯淩斟了酒,往前一敬笑?道:“臣,敬王爺, 一碗酒。”
玉晏天走至長案前,接過酒碗豪爽一幹而淨。
裴嘯淩鼓掌讚道:“好小子,好膽量,也不怕我下毒。”
玉晏天擦了擦嘴邊的酒漬, 將酒碗遞回給裴嘯淩。
裴嘯淩又道:“之前在東山城, 太?過匆忙,你我也未好好把酒相談, 晏天,哦,不,永城王,可否給這個麵子。”
裴嘯淩後半句,分明有些傷感,尤其喚玉晏天的名字時?。
玉晏天微微頷首,上前與裴嘯淩相對而坐。
玉晏天主動為裴嘯淩斟酒,雖然裴嘯淩是裴家人,可他確實是個值得敬重?的英雄。
裴嘯淩接過酒碗,眼神?有一絲迷離,竟感慨謝道:“謝謝,晏天。”
言罷,裴嘯淩一飲而盡。
玉晏天又為了裴嘯淩添滿了酒,裴嘯淩凝著?玉晏天,和顏悅色道:“你可知,你名字的由來?”
玉晏天搖了搖頭,也為自己添了一碗酒水。
裴嘯淩豪爽舉起酒碗,與玉晏天相碰痛飲。
這酒性辛辣,玉晏天酒量不行。已有些上頭暈目,白皙的麵龐泛起酒暈。
裴嘯淩自行斟了杯酒,好心勸道:“你酒量不行,不必再喝了,不然明日該頭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