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 邊疆軍營。
裴嘯淩的傷也已大好,這期間他總是刻意避著魏子越。
每每都刻意晚膳後,尋玉晏天下棋。
二人對棋, 不到半夜裴嘯淩不放人走。
待玉晏天一?離開, 便稱累裝睡。
魏子越哪能看不出, 對方的心思。
既然這麽多年都等了,也不差這幾日。
京城,皇宮。
淑妃得了風寒身子不適,惠安帝方探視回來太極殿。
“報,邊疆八百裏加急……”
田公公恰巧奉了參茶過來,順勢接過信函入了殿內。
“快拿來。”
惠安帝一?聽八百裏加急,自然難掩心急。
惠安帝一?目十行?閱完, 臉色驟變。
田公公雖然好奇, 卻懂得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
隻是放下參茶,識趣研起?了墨。
惠安帝在一?摞折子裏,翻出一?本打開,擰眉仔仔細細閱覽起?來。
“怪了, 真是怪了……”
惠安帝自言自語,眼神中?透露幾分?凝重?。
田公公磨著墨汁,也不抬頭。
他這把年紀已老眼昏花, 自然看不清麵前折子上的內容。
惠安帝猛然看向田公公,急切道:“這些年還繼續派人去尋,長公主的兒子沒?”
田公公這才放下墨錠,回道:“回陛下, 前兩年您說不必尋了, 便沒再派暗衛出去尋人。”
惠安帝重?重?歎息道:“這真是奇了,太女前幾日來信, 說是有個叫鄭南歸的男子,自稱是皇姑姑的兒子。”
惠安帝頓言,拿起?方才的八百裏加急,困惑不解道:“這是永城王,玉晏天的來信,他卻說捕獲一?名男子,喚作鄭千歸,也自稱是皇姑姑的兒子,說是當年宮變失敗,鄭家的死士拚死護送,一?路逃去了東昌國。”
田公公隻有一?個想法,便直截了當道:“長公主殿下當年隻有一?子,現在有兩個人自稱是後人。這其?中?一?個,必定是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