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 帝號盛安女皇。
兒子玹景,封了梁王,玉晏天則追封為鳳君。
日薄西山, 錦霞絢爛。
這一日, 又是祭奠, 又是宴請群臣。
待南宮盛蓉疲憊乘上步攆回東宮,夜色將至。
念起玉晏天,她露出稍許期盼喜色。
她心心念念一入東宮,如同昔年那般迫不及待奔進了寢殿。
“齊麟。”她聲色愉悅,喚著玉晏天如今的名字。
殿內靜寂灰暗,四下觀望空無一人?。
她怔在?原地?,一夕千念不知玉晏天究竟是何意。
“女皇陛下, 齊大人?一早便離宮了。”
小?寧子入殿掌了燈, 一名宮人?入內奉上了醒酒湯。
南宮盛蓉失落嗯了一聲,問道:“他看著如何?”
小?寧子不明所以,隻道女皇是問齊麟的身子,賠笑道:“齊大人?身子無礙, 女皇不必擔憂。”
“朕,累了,更衣吧!”她有氣無力命道。
宮人?為她脫去龍袍, 她舒了一口氣。
這一日,隻覺龍袍千斤重,壓得她不敢有一絲懈怠。
天青色幔帳垂落,這床榻上殘留著他的氣息。
圓月高懸 , 清暉皎潔。
薑府, 鞭打責罵聲不斷。
薑棟跪在?正堂中,被父親薑宥揮鞭訓斥。
薑棟後背單薄的白綢錦衣, 觸目驚心數條殷紅鞭痕。
皮開肉綻,鮮血染衣。
薑宥揮鞭重重落下,怒聲質問:“是不是,今日讓老子打死你,你才肯說?。你說?,何事非得逼宮不可?”
薑棟死咬著下唇,額上冷汗遍布,硬是一聲不吭。
堂外,薑母心疼不已踱步不安。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卻也不敢進去相勸阻攔。
宇文?沐顏抱著嬰孩,與萍兒匆忙趕到。
宇文?沐顏如今生產完,不似從前那般纖弱。身姿越發玲瓏有致,芳菲嫵媚更濃。
“你來得正好?,你可知曉事情緣由?”薑母徑直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