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 白雪如約而至。
禦花園,柳樹枝枯避雪,池塘冰封如鏡, 唯有紅梅邀雪一舞。
太極殿, 正殿內今日多加了兩?頂熏爐取暖。
昨日雪路難行, 便免了今日早朝。
不過?折子,依舊陸續送入太極殿。
南宮盛蓉懶得梳妝青絲垂腰,裹著緋色狐毛鬥篷窩在禦案前。
堆積如山的折子,她娥眉不展手持朱筆懶懶散散批示。
這裴嘯淩回京兩?月,隔三差五邀玉晏天出宮。
昨夜玉晏天更是一日未歸,暗衛來報說是與裴嘯淩醉酒留宿裴府。
這裴嘯淩一回京,朝廷裏那些見風使舵者, 忙著登門拜訪。裴府, 似乎恢複昔日的鼎盛。
連惠安帝亦有些隱隱不安,生怕裴嘯淩與玉晏天有何不可?告人之舉。
殿門被人推開,寒風趁機闖進,折子立時一陣翻騰。
南宮盛蓉抬起眼皮瞄一眼, 撂下朱筆不悅喝道?:“你還知道?回來?”
玉晏天披著墨色鬥篷,發上?肩頭已落白霜。
他麵不改色,拂了拂身上?的積雪, 脫去鬥篷扔到一旁屏風上?。
方?才嬉皮笑臉上?前,伸手想?要攬人入懷。
南宮盛蓉猛地起身推開他,徑直走向短榻坐定,玉容冷冰審問道?:“說吧, 昨日都做了何事??”
玉晏天不徐不疾過?來, 坐到身旁強硬將人擁進懷裏,賠笑道?:“女皇莫惱, 臣不是奉命,去陪西瑬國的使臣。那西鎏國本是嚴寒之地,各個酒量過?人,臣不勝酒力。”
南宮盛蓉掙脫出懷,怒氣?不減,疾言厲色道?:“這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風,臣子與那西瑬國使臣如此往來,也不怕落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玉晏天伸手重新將人圈進懷中,一臉委屈道?:“臣明明讓暗衛如實相報,女皇陛下為何,仍如此生氣??”
原來那西瑬國三番五次相約裴嘯淩,裴嘯淩皆拒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