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兔西烏,流轉三日。
玉晏天身著四品緋袍官服強撐著身子,獨身一人坐馬車到大理寺上任。
大理寺衙門口,一個身材高大健碩的年輕男子背靠著衙門口的鎮門石獅上。
他雙手抱肩,身著利落的杜若色勁服。腰上掛著一把長劍,膚色暗黃但生得周正。一身正氣凜然,眼神透著幾分憨厚。
“籲”車夫勒停馬車,放好下馬凳恭敬說了句:“侯爺,大理寺到了。”
玉晏天睜開眼睛忍著隱隱作痛的傷痛,腳步略沉起身下了馬車。
“嘿,晏天,我,薑棟在這那。”那年輕男子正是長大後的薑棟,他一見玉晏天下來,立馬熱情迎了上去。
玉晏天恢複了些氣色,可看上去仍是虛弱無力。幾日的修養並沒有讓他元氣恢複,音色有些暗啞疲乏。
他滿心想著案情,說道:“薑棟,你聽說了多少?”
薑棟扶著玉晏天一臉為難,他最怕想複雜的問題,可玉晏天問了他又不能不答,如實說道:“聽說那個熊清理失蹤了,他父親正四下滿城尋找呢。”
玉晏天平靜頷首,這都在料想之中。薑棟見玉晏天額上滲出細汗,關切問道:“你的傷怎麽樣了?”
玉晏天若無其事道:“還忍得了,沒事。”
薑棟有些擔憂,直嚷嚷道:“可惜了,百毒丸沒了,不然你可以好的快點。”
玉晏天想起九年前若不是薑棟給的百毒丸,他隻怕真的要病懨懨一輩子了。
他曾問過薑棟此藥哪來的,薑棟隻說他父親薑宥不知從哪得來的,他父親不肯說他也不敢再問。
玉晏天搖頭淺笑拍拍薑棟的肩膀,謝道:“謝了,讓你費心了。”
“哎呀,兄弟之間說這些作何。”薑棟仰頭憨憨發笑,十分爽朗。
二人到了衙門口,玉晏天從懷裏掏出上任文書交給門口的衙役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