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衙門內, 城中十幾位坐堂郎中排成一隊。時?而竊竊私語,時?而麵露難色。
衙門院中,擺放著五張桌子。
正前坐著朱紅官服的玉晏天, 與四位青色官服的縣官。
這四位是彭知縣, 梁縣丞、蘇主?薄, 譚縣尉。
原來那?日玉晏天命彭知縣知會?其餘縣官,第二日知縣衙門見。
翌日玉晏天來到衙門,可隻有彭知縣一人。
那?三位縣官不約而同告假,身染疾患來不了。
如此等著過了五六日,玉晏天命彭知縣通知三人。若再不來,便已?重疾在身,不能委任摘了幾人的烏紗帽。
玉晏天端坐在正中間, 他已?有近兩?月未再服用令人身疲神乏的湯藥。
此刻他麵如冠玉, 一身官服在身溫文爾雅中透著雄姿英發。
“幾位縣官大人,誰先?來讓郎中診脈?”
玉晏天起身直立,眼光銳利掃過三人。
肥頭大額的梁縣丞,假模假式咳了兩?聲, 起身道:“下官先?來吧。”
“好,那?就?梁縣丞先?來。”
玉晏天看向等候的郎中,吩咐道:“勞煩各位郎中, 排隊一一上前為梁縣丞診脈,然後各位將診脈結果書寫下來交與本侯。”
“是,侯爺。”
所有郎中異口同聲,排著隊一一上前為梁縣丞搭脈。
梁縣丞如坐針氈, 才過了三位郎中, 便坐不住起身諂媚道:“其實?下官前幾日隻是偶感風寒,如今已?大好。”
“哦?是嗎?”
玉晏天故作質疑, 梁縣丞連連頷首直稱是。
玉晏天走到書寫脈診斷書的郎中身邊,拿起一張念起:“脈弦,肝鬱氣滯之症。”
玉晏天不動聲色又拿起另一張,口吻疑惑念道:“脈弦,肝鬱氣滯之症。”
梁縣丞額角微微冒汗,悄悄以袖為帕擦拭了一下。
玉晏天一本正經問幾位郎中道:“此症可好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