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英的腦袋撞了個包,頭上還流著血。
沈清歌去廚房找了鍋底灰給她抹了抹傷口,“不就是個男人?至於嗎?”
“王誌跟生產隊所有人說我勾引他,用娃娃親逼他結婚!他是生產隊長,隊上的人都巴結他,都相信了,所有人都笑話我倒貼都沒人要,說我這麽醜,怎麽好意思跟杜琪琪搶男人?”
“我跟我哥告狀,可他說肯定是我脾氣不好,活該!嗚嗚……”黃英癡癡地看著簡陋的房頂。
連跟自己相依為命的大哥都不相信自己,她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她從牆角找到一瓶農藥塞給黃英,“你想死就去死吧!反正你沒本事報複他們倆,活著也窩囊!”
“嗚嗚……”黃英哭嚎得更大聲了,她擰開農藥遞到嘴邊。
一股苦臭的味從鼻息直竄腦門,酸臭衝得讓人眼酸。
她手顫抖著,遲遲不敢用嘴唇觸碰農藥瓶。
沈清歌一把奪過農藥瓶,冷聲訓道:“不想死就有骨氣點!我有本事讓王誌對你死心塌地,讓狗男女遭到報應!”
“真的嗎?”黃英像是在沙漠找到綠洲的人,猛地坐起身。
沈清歌胸有成竹的說:“你聽我的就對了!”
她離開黃英房間時,黃三尷尬的站在院子裏。
“黃英沒事了!她今天受了侮辱,被人罵的都抬不起頭了!你做哥哥的還不站在她那邊。”沈清歌數落著。
黃三重重點頭,用半大不小的聲音道:“那個……謝謝!”
“你不破壞我跟薄庭的感情就算謝我了。”她悠悠地說。
回到家,沈清歌趕快炒了小青菜,蒸了雞蛋羹。
天微微黑,薄庭才一手泥汙的回家,結實的胳膊上勒出了一道深深紅印,都破皮了。
他毫不在乎的打水洗手。
“庭哥,你沒事吧?”她跑來檢查著他的胳膊。
“沒事!剛才我跟老關補房頂,他踩空了差點摔下去,多虧我拽住他。”薄庭得意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