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拉著梨花在前麵走,薄庭悠悠的跟在後麵不言語。
“梨花,你家裏人什麽樣你看清了?以後還是少來往吧。”沈清歌語重心長道。
梨花歎了口氣,“可好歹也是我親媽、親妹妹啊。”
“你可得拎的清,你兩個兒子還沒錢學上呢,她們不想著幫扶一把也就罷了,還淨想著在你身上撈好處。你再跟她們糾纏下去,你不好過也就罷了,要是耽誤了兩個兒子,有你悔的!”
梨花覺得很有道理,重重點頭,“是啊,兩個孩子自打生下來,都沒吃過姥姥、小姨一顆糖呢。”
“阿虎雖然不是很能賺錢,但我們都看得出來他對你是真心的也顧家。要是照你媽、你妹妹說的那樣過日子,家早晚得散了。”沈清歌說道。
梨花一陣鼻酸,“薄庭哥、嫂子,你們放心,我會跟阿虎好好過的。”
她們家重男輕女,女兒嫁出去都是為了給小弟攢彩禮的。全家人都這麽想,就她不這麽想,所以她就成了家裏的異類,不受所有人待見。
薄庭麵無表情,微微頷首。
下午,薄庭載著沈清歌先去了阿龍的住處。
沈清歌做了一鍋小龍蝦。
“嫂子,好香啊。”阿龍誇獎道。
她盛出一盤,“你吃吧,記得剝殼。”
“誒!”阿龍端著盤子,跑到院子裏歡快的吃起來。
薄庭把煤爐子、鍋、桶之類的拉去了火車站。
而沈清歌騎著自行車,並沒有費多少體力。
“你的攤位在哪兒?”他問。
她指著遠處公共廁所前的一個道子。
薄庭的臉一黑,“什麽破位置?又不是買不起攤位,我們換個地方。”
她佯裝難過,“庭哥,要是我真的賺不到錢怎麽辦?”
他揉揉她的腦袋,“那是別人沒眼光、沒口福,跟我媳婦肯定沒關係!”
她被逗笑了,跟薄庭一起把煤爐子、鍋之類的東西搬到小道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