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庭嘴角的笑紋不斷加深,他抱怨道:“都回家了,剛才在路上怎麽不讓我去理發?”
“剛才我也覺得你帥,忘了!”她把錢塞給他,推他出門。
他樂嗬嗬的走了。
沈清歌哭笑不得,薄庭在她麵前怎麽跟個小孩子似的?
第二天,沈清歌就拿著專利申請書之類的跟胡花一起去了東街的國營裁縫鋪。
胡花先進了店,她讓沈清歌在外麵等著。
“哥……”胡花不情願的喊了聲。
胡裁縫睨見她,眼珠子都黑了,他一邊縫衣服一邊道:“又是來要錢的?沒錢!你再婚那一天我已經給你包紅包了!討債鬼!”
胡花有些生氣,“我是來提醒你的!你做的衣服都是我老板設計的,你抄都抄得四不像,天天砸別人招牌!你再做下去,我老板就去告你!”
“告我?胡花,你腦袋裏進驢糞了?我可是國營裁縫鋪的裁縫,告我就等於告國營裁縫鋪!你老板是天皇老子?”胡裁縫諷刺道。
胡花氣得不行,她走出去,“清歌,你都聽見了吧?我原本可是好聲好氣,可他一直陰陽怪氣。”
沈清歌去了趟工商局,好說歹說把工作人員請了過來。
工作人員穿著中山裝,無比莊嚴的走進國營裁縫店。
“領導,您看,這是我設計的裙子,設計專利才下來!您再看看,他們店裏的裙子。這不就是抄襲嗎?”沈清歌把專利證書、裙子都拿給他看。
工作人員點點頭,“叫我小王就行。”
小王走到胡裁縫麵前,敲了敲桌子,“解釋一下吧,同誌!”
胡裁縫臉嚇得慘白,沒成想這幾個娘們真把工商局的人請來了。
他殷勤的笑道:“嘿嘿,這還用解釋嗎?我們做裁縫的,還不就是旁人怎麽說,我們怎麽做嗎?客人想要這樣式的,跟我描述一番,我就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