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你可以去公司上班?我就不可以?”她問。
薄庭去菜攤上買了點蔥薑蒜辣椒,“我還買菜做飯,洗衣服呢,你一個大學生難道什麽都要跟我學?”
他付錢時,打開了錢包,裏麵放了一張她的照片。
上麵的小姑娘跟湖麵上的天鵝合影,笑得比棉花糖還甜。
這還是幾年前在動物園拍的。
“那我要把工廠的文件拿回家看,否則我感覺自己被邊緣化了。”她正色道。
薄庭頷首,“我跟阿龍說。”
她這才勉強露出笑,她去肉攤上讓人割了幾斤牛肉,“晚上要不要請朋友吃頓飯?”
“不要。”薄庭的臉一下子黑了。
沈清歌感覺他怪怪的,他的脾氣突然變得好大。
而且說話有點陰陽怪氣。
是不是變成企業家後,脾氣都會變大?
“阿龍、黃三都不行嗎?”沈清歌追問。
他拒絕,“不行。”
“那媽媽呢?”她又問。
“她跟萬裕去旅遊了。”
買完水果跟蔬菜以後,沈清歌跟薄庭回到轎車裏。
沈清歌坐在副駕,抱著胳膊,冷著臉,一言不發。
薄庭發現了她的不悅,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怎麽了?臉都快掉地上了。”
“不怎麽了,我很好。”她氣鼓鼓的說反話。
他點點頭,插上車鑰匙發動轎車,調侃道:“看來是我看錯了,你很好就行。”
“……”她要氣死。
鋼鐵直男!
他一邊開車一邊道:“我想跟你多待一會兒,就隻有你跟我,不說話都行。你能不能別想著那個工廠了,它又沒長腿,你還怕它跑了?”
她心尖的一抹柔軟被觸動,薄庭都三十多歲了,怎麽說話做事還這麽幼稚?
不過她喜歡。
“我還以為你工作特別忙呢,沒想到你這麽粘人。”她笑道。
“等我忙起來了,你一定要多粘我。”他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