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冷硬帶著戾氣的臉龐仿佛堅冰消融，他嘴角向上，怔了怔說道：“……謝謝。”
趙小靜噗呲笑噴了，他怎麽傻裏傻氣的？
“謝什麽啊？”
他微微低下頭，耳廓通紅，有些羞赧，“謝你答應跟我處對象。”
“那，不用謝。”趙小靜的眼睛笑成了一對彎月牙。
冬天快來了，沈清歌快臨盆了。
薄庭中午加班，她去祥和飯店吃飯時，正好遇見了古小蓮。
畢業後，古小蓮就去教高中了。
小商店便招了其他夥計幹。
古小蓮坐在角落的桌子，眼睛腫的跟桃子似的，泣不成聲。
“小蓮，你怎麽了？”沈清歌挺著大肚子過去找她。
古小蓮抬臉一看，有些驚訝，“清歌，你肚子都這麽大了，快要生了吧？”
她頷首，“你怎麽了？今天沒有課要上嗎？”
古小蓮垂下眼，哽咽道：“我請假了，周曉天被強行留在美國了好幾個月，上個月我收到信說他要坐飛機回國，結果他的航班失事了。至今沒有消息！”
沈清歌的心咯噔一下，“也許周曉天沒有坐那一趟航班呢？”
“嗬嗬，要是沒坐那趟航班早就回來了！誰家飛機飛一個月都回不了國的？”古母刻薄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古小蓮狠狠扔下筷子，騰地站起身，“媽，你能不能閉嘴？積點口德吧！”
古母臉一揚，笑著懟道：“罵人才沒口德，我說大實話怎麽沒口德了？”
“什麽情況？你媽不是回村了嗎？怎麽又來了？”沈清歌問道。
“她現在可嬌氣了，上次回村不到一個月，說我爸罵她打她，就又坐火車來了。”古小蓮氣得都要吐血了。
沈清歌想到一句話，這就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古母雖然被古家奴役，得不到丈夫的尊重實在可憐，但她總是刺激逼迫古小蓮，簡直可恨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