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家基本上已經不剩下什麽東西了, 除了他的一些個人用品,就隻有幾樣紀念品,還有爸媽留給他的那幾櫃子書。
柯蓓從空間裏拿出了兩個大塑料箱, 幫助孩子把外屋摞在牆邊上的書全部整理裝好。
至於他爸爸媽媽房間裏的,則連書櫃一起放進了空間。
收拾好家裏的東西,眾人飽餐了一頓。
程乾和杜河一人換了一套柯蓓在機場營區找到的部隊作訓服, 在衣服所有的口袋裏都裝滿之前做好的各種飛針和飛鏢。
之後, 柯蓓又從空間裏拿出了兩個程乾很早之前買的頭燈分給了二人。
待一切準備工作做好, 天色已經差不多暗了下來。
這幾天他們沒有下樓, 可每天早晚站在天台上其實也能看出一點下麵的情況。
他們知道現在安朔的變異病毒應該鬧得很厲害。
那天他們站在房頂親眼看到幾個穿著防護服的人將住在前麵那棟樓的一家人給帶走了。
那家一共三口人,一對年輕夫婦和一個白頭發老頭兒, 應該是他們的父親。
他們走的時候哭得很大聲, 聲音裏全是絕望。
可至始至終整個小區沒有一個人出來, 別說勸阻了, 連觀望都沒有人觀望。
這說明什麽呢?
說明那變異病毒已經讓人對它的恐懼深入骨髓。
柯蓓不相信他們在天台上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沒有人知道。
可一周了, 從來沒有人來表示過反對,更沒有人抗議。
她覺得並不是人們包容,更多的應該是對牧牧這隻變異大狗的恐懼,還有對他們很可能已經感染病毒, 隨時有可能爆發傷人的擔心。
既然是這樣, 那麽也沒有太多顧忌了。
所以他們在夜色剛剛降臨的時候就上了天台, 將牧牧從樓上帶了下來。
然後一行五人帶著牧牧從樓梯從容的走了下去。
果然, 一路上沒有遇到一絲一毫的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