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芝都已經把玉墜係在自己腰間?了?, 崔決斷然?也沒了?給她搶回去的道?理。
無妨,一個玉墜罷了?。
都是死?物。
在回去的馬車上,他隻是手指稍稍動彈一下, 她就跟個驚弓之鳥一樣, “你都說了?放你那裏沒有意義了?, 不如留在我這裏當個信物!”
天天就跟防賊一樣。
崔決別?過臉,隻覺得玉石剮蹭在衣料上的聲音都十?分聒噪。
“平日你不愛佩玉, 走?路也莽撞, 若你要日日戴在身上,還是小心磕碰為妙。”
咒我呢?
不過, 崔決這麽說也對。
這是張乾娘親的東西, 她還是要保管好了?, 不能有半點磕碰。
等回青陸閣,她就拿個小盒子裝起來,再墊幾層軟布, 隔幾日便拿出來擦一擦。
穿過幾條街坊, 便能看到在寸土寸金的長安中也占有一席之地的崔氏府邸,檀木做成的大門莊重威嚴, 上麵?懸著一塊先帝親自提筆撰寫的匾額,兩邊各立了?一隻石獅, 昂首挺胸中不失磅礴氣勢。
門口的看守看到崔氏三郎的馬車即將駛來, 一人便將大門打開,另一人則迎了?上去。
等到大門重新關上, 徐燕芝又?回到了?這個給予她許多回憶的地方。
無論是剛剛到達府邸時的熱烈, 還是遇見崔決時的悸動, 以?及迫於無奈離開時的懷念,如今都變成了?一個小盒子, 用名為前?世的枷鎖封死?。
進了?府,她和崔決之間?就不必要一直走?在一起,可都是大房那邊的,都要順路過個抄手回廊才能分道?揚鑣,她專門繞個道?走?,就顯得有些刻意。
她隻能與他一直並排著走?,一邊觀察著他,看他是否還有可能露出什麽破綻,來印證自己的猜想。
崔決比她高出很多,又?耍無賴讓她扶著,她要將步伐邁得又?快又?大才能跟上他。
“崔決,兩次了?,扶你一點路可以?,要走?這麽遠,我不幹了?,我又?不是你的丫鬟。”她看著一旁幹看著的新晉貼身小廝,咬牙切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