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醫和其他一直守在太子府的太醫們, 第一時間衝進來。
衛聽春起身給他們讓地方,但是薛盈人都要不行了,頭也抬不起來, 卻始終不肯放開衛聽春。
衛聽春正要強行掰開薛盈的手, 陳太醫立刻胡子一顫道:“讓他抓著吧!”
衛聽春:“……”
陳太醫對她鄭重點頭, 衛聽春覺得他有毛病。
陳太醫沒有毛病,他隻是對衛聽春, 或者說對這世間的癡男怨女心服口服。
他本是死馬當活馬醫。
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讓太子將淤毒吐出來了!
於是一群人圍著薛盈忙活的時候, 衛聽春就站在床邊上,被薛盈揪著袖子。
幸好很快薛盈就昏死過去了, 但他再怎麽厲害, 一口經年淤積的毒素, 加上那天晚上中的毒,基本上將他的小命都掏了一半,他撐不住陷入了昏迷。
衛聽春這才得以解放, 從床邊離開, 很快便有婢女上前來,伺候衛聽春更換衣衫。
有太醫正為薛盈行針, 陳太醫對衛聽春說,怕是起碼要兩個時辰, 看樣子今天晚上, 有的折騰了。
婢女們手腳麻利地給衛聽春準備了浴湯,衛聽春身上確實被薛盈噴了很多血, 而且她也照顧薛盈好幾天了, 身上染了一股清苦的藥味。
現在總算是暫且能鬆口氣, 衛聽春便去沐浴了。
緊繃多日的神經驟然放鬆,衛聽春渾身無力, 她在婢女的伺候下,在浴池邊上趴著,腦子放空,倒是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險些睡著了。
泡澡很解乏,她渾身熱騰騰的出來,揮手讓婢女們出去,她自己穿衣服。
精神好一些了,她又開始回想這幾天的事情,包括今天刺激薛盈的事。
想著想著,穿著穿著,衛聽春的耳朵便從耳根開始,一路蔓延起了潮紅。
這潮紅迅速傳遍全身,連她指尖的皮膚都是一片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