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的光映在丁書涵的臉上, 她現在的臉色不再是剛剛被驚嚇過度的慘敗,明顯恢複了往日的血色。
臉上還帶著幾分瘋狂過後還沒有消散的柔媚緋紅。
她的手肘輕撐著腦袋,在**側躺著。
丁書涵的目光注視著正在用毛巾擦頭發、白襯衫敞開的陸文曜。
燭火輕微搖晃著, 房間內光影流轉。
紅色的蠟燭燃燒著, 不時地有蠟油滑落燭身。
陸文曜今天並不沒有被安排在邊境還有村莊值班,就是在營部應對出現什麽突發事件。
說是在營部隨時聽命, 但其實就是兵團給士兵們輪換的休息日。
一到休息的時候, 陸文曜和丁書涵沒有什麽差別——心裏便會不自覺地想到丁書涵。
想到那天丁書涵說不出結婚的日子,想到那天自己的落荒而逃,想到當時王述霖看向自己的挑釁眼神……
他知道自己的矛盾, 既想丁書涵幸福快樂,但又很清楚地意識到其實自己根本舍不得放手。
甚至還產生了以自己的身份綁捆住自己和丁書涵婚姻的陰暗念頭。
原本他隻是想著自己和丁書涵未來的種種, 卻不想天突然罕見地下起了暴雨。
而且營部突然斷了電——團部、營部還有團家屬院的供電是一條總電路的,這邊停電了也意味著家屬院很大可能也停電了。
他本就擔心她一個人在家, 現在又電閃雷鳴又停電,他的心確實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兵團很快就確定了問題原因, 搶修工程量過大又是雷雨天,所以兵團迅速決定通過燃油緊急供應了團部、營部的重要用電。
團家屬院的供電還是要等到電路搶修好了才行。
陸文曜知道自己此刻雖然是休息, 但並不適合離開營部,心裏卻記掛著丁書涵。
他知道別人家肯定會點燃蠟燭或者用手電筒照明,但是她一定不知道這兩樣照明的東西究竟在家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