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內,人人壓抑焦灼。
刑部門禁森嚴,大理寺更是將所有案件押後,隨時聽遣審問捉拿下的反賊。
李淮生雖是戶部官員,步伐沉沉,在人少之際跟著相熟的刑部官員進去旁觀。
卻在一炷香後神色淒惶出來,一同出來的還有大理寺卿馮英芮,刑部的管大人。
李淮生久久沒有回神,勉強自己道了一聲謝。
“沒想到李大人如此關懷皇後娘娘,官家若是知道這份忠心,得給李大人高遷啊!”
“管大人過獎了,我隻是實在不願意相信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刺殺帝後,這進去後一看才知道真有如此天殺逆賊!開了眼了,開了眼了!”
“是啊,唉!那三位貴人的身後事得理,宮裏和鄭家都把靈堂設好了,現在差屍首還未尋回。”馮英芮道。
李淮生悲傷流露,“沈相府也設了嗎?”
馮英芮與管大人神色微妙,自然知道沈相府沒了的那位與李淮生的淵源,俗話說一夜夫妻百夜恩,和離歸和離了,但也不希望曾經的枕邊人好端端丟了命。
還是在這十八、九歲,春光明媚的年紀裏。
馮英芮道:“聽說就隻有沈相不設靈堂,官家獨獨困他於家中養病,可他卻在今日辰時率領官家以往禦賜的鐵騎軍抗命成城,要親自去接遺體回來,連金瀾公主都沒攔住。”
李淮生嘴角隱隱冷笑,心說那對奸夫奸婦當著大夥的麵做戲呢。
誰人不知沈珩是個追名逐利之徒?
他與金斕公主暗度陳倉,可憐了蕭羨魚沒有及時離開他,不然不需要陪同祭天,就此香消玉殞…如今沈珩還在那裝深情,以一副病態之姿抗命出城尋妻,弄得人人皆是稱頌,有高過他以往奸佞名聲的趨勢,真是打了一手虛偽的好牌出來。
“對了,官家也下了令給去搜尋的軍隊,誰先尋回她們,便是大功可賞,京中有些人便也出城去碰運氣了,李大人一片丹心,可有意向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