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李府。
院子裏淩亂不堪,房內更是一片狼藉,好幾個小廝與婆子在翻動李淮生就坐在這雜亂中,麵沉似水。
他的小廝最後遞上了一張紙。
李淮生瞄了一眼,看出是個方子,但是這個方子比較獨特,上麵隻有一味藥,有具體的研製法子,還有一個注釋:小量使用,日積可潰。
李淮生倦容難去,招手將候在院外的郎中叫進來,那郎中哪裏見過這抄家一樣的場麵,躡手躡腳過去。
李淮生問他:“這上麵寫的是什麽藥?”
郎中有點年紀了,拿著方子對著有光的地方看了看,一邊說,一邊摸胡子:“斑蝥…哎呀,這是一種南方獨有的蟲子,辛、熱、大毒!破血消癓,功毒蝕瘡,引赤發泡”
“別掉書袋子。”
“噢噢…意思就是這種蟲子可藥可毒,但毒的作用大於藥,它曬幹後需要配醋使用,不然會烈性很猛,能使皮膚潰爛,不過這上麵寫的研製法子更刁鑽,加上這注釋,好厲害的用法…”
李淮生失望地閉上眼,“給我找到這東西。”
郎中為難:“這是平日裏見不著的,難找。”
一旁小廝塞了一袋銀子過去,李準生說:“夠嗎?”
郎中忙點頭:“我這就去。”
“還有,今日在李府看到聽到的一切,一個字也不許說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郎中放下方子,很識時務:“知道,知道,李大人放心,我先去忙了。”說完跟著小廝走了。
外出歸來的霍柔依一踏入,嚇了一大跳。
看見李準生木然站在裏麵,提起裙擺進來:“淮生哥哥,這怎麽回事?遭賊了!”
李淮生聽她那麽說,冷笑一下,“光天化日,天下腳下,官員大宅,怎麽可能遭賊…是我命人翻的。”
霍柔依更吃驚了,“為什麽?”
“我不翻,你會把那些陰毒害人的證據自覺交出來嗎?”李淮生將冽利的目光定在她身上,“我從來沒想過你是這樣的人,真的,柔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