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隆冬,大雪旋舞。
徐氏懷裏抱著繈褓嬰兒,雙目垂淚,廣哥兒懂事地替母親擦拭。
蕭盛銘替妻子裹緊毛氅,摸了摸兒子的頭,又憐惜地用指頭碰了碰女兒睡得香甜的小臉蛋,他想說什麽,卻又什麽都說不出口。
千言萬語隻有一句:“好好保重自己,照顧孩子和府裏。”
徐氏無言地點頭,滿心的難受。
同樣難受的還是蕭羨魚,蕭盛銘看著她笑了笑,安撫說道:“這本來就是哥哥我前些年就該去做的事了,你有妹夫照顧,哥哥很放心。”
蕭羨魚哽咽,“你放心去吧,侯府我也會叫鄧媽媽多過去幫忙,等我過些日子胎穩了,也會經常過去的。”
徐氏聽後,忙道:“傻妹子,你有身孕,要也是我經常過去相府看你的,廣哥兒在家裏都玩膩了,說相府新鮮。”
姑嫂二人相視一笑,氣氛倒是沒那麽悲傷了。
隨後,蕭盛銘深深看著沈珩,對其行一禮:“他們全托給你了。”
沈珩立刻扶住,“二舅哥說這句話太見外。”
行禮到底沒行成,蕭盛銘也感受到了這個妹夫的情義,安安心心地上馬,跟隨朝廷補派的兵馬前往南部邊境。
直到那隊伍隨著大雪消失在茫茫城外,他們方打道回府。
不過,蕭羨魚才回到相府門口,有人穿過街頭直奔而來。
“相爺!相爺!”
來的居然是尤子嶙貼身隨從墨溪。
青揚攔下來問:“墨小哥,怎麽了?”
墨溪一頭大汗,神色慌張,對沈珩說道:“相爺,您快去看看我家侯爺吧,要出事了!”
沈珩卻隻是望去一眼。
墨溪急道:“尤家要把棠姑娘許給張大人家的庶子,今天便要定親聞言,蕭羨魚一驚,“什麽?”
沈珩也頓了頓,隨後摟著妻子的肩頭,冷冷說道:”你家侯爺的事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