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府今日來了一位貴客。
鄭英的箭傷好了七七八八,但臉色依舊不怎麽好,換了精致的衣裙皮氅,又變回當朝太師之女的金貴模樣,現在人人得改稱一聲縣主。
她看見蕭羨魚一改往日不屑,撲了薄薄脂粉的臉上揚起了笑,“蕭姐姐,我來看你了。”
蕭羨魚意外她的到來,也高興她的到來。
曾經的患難與共曆曆在目,如今再見麵跟隔了一世似的,兩個人都換了一副心腸,不再有猜忌與偏見,頗有肝膽相照的味道。
二人猶如小姐妹一般寒暄,鄭英剛提起裙擺想坐下,蕭羨魚扶起她,對她眨眨眼:“你跟我來。”
鄭英疑惑地跟去,在東廂房內見到了另一個有些患難情分的人,尤棠。
“哎呀,阿棠姑娘怎麽了!不說傳聞說她跪在宮門外嗎?”
尤氏兄妹鍾情一事鬧得厲害,無人不唾棄回避,要不是尤棠救過自己,鄭英大概也會和旁人一樣避諱,而不會像現在這般關心。
尤棠身上中的針不多,都是針頭露在外的,清除後休息休息也無大礙,可人卻病懨懨的,沒了往日的颯爽。
鄭英見狀,便問:“事情隻能這樣去解決嗎?世俗不容你們,可你們也沒錯”
情之一字,乃屬人與人之間的實感,要說真的哪錯了,無非是因為他們有血緣關係。
尤棠鳴鳴地哭起來,好生可憐。
鄭英看了看她,又看向蕭羨魚,說道:“蕭姐姐,在我眼裏你和別的貴女不一樣,特別聰慧,腦子總是能想到我們想不到的地方,雖然這事很無奈,但你也想不出法子來嗎?”
蕭羨魚張了張口,其實想說連沈珩都沒辦法,她又能做什麽。
可一看到她們兩個滿眼期許地看著自己,暗歎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事情有沒有轉折,總得試了才知道,以後也不會有遺憾和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