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你的嫁妝,你分出來做什麽?”沈珩不解地問。
蕭羨魚解釋道:“我聽說我大嫂很可能要改嫁,念及以前她對我的好,還為蕭家生了個孩子,所以我整理出一些田地鋪子首飾的,給添足了嫁妝,希望新家對她好些。”
“還沒確定下來吧?”
“沒有,但我覺得應該快了,我已經派人去玉州了,過段日子消息也該傳回來給我了。”
他拿起那疊高高賬本,翻開看,半響沒出聲,蕭羨魚忍不住偷偷觀察他的神色,頗有先生檢查功課的錯覺。
良久後,沈珩似乎歎息,說:“賬打理得不錯。”
以前她最討厭這些算來算去的事物,討厭到他以為日後要請個她信得過的人來幫忙料理嫁妝他忽然想起尤子嶙的話,他們的確是分開得有些久了,久到這期間她所遇所感的一切大大地改變了她,也改變了兩個人之間的相處。
她變得那麽懂事,那麽小心翼翼,那麽鬱鬱寡歡,那麽收斂心思.…很不喜歡她如此。
沈珩的目光深沉起來,蕭羨魚見此,無奈心道是談及了大嫂改嫁一事又讓他想起了從前自己另嫁的事。
天下男人都一樣,他也逃脫不了那份介意…那她做的那些準備就沒錯了。
蕭羨魚沒了心情理賬,叫人進來收拾就寢。
夜裏,他依然安靜躺在她身旁,靠得很近,稍微動一動便能碰到,但心卻隔了千山萬水。
入睡前,沈珩閉著眼忽然問:“我休沐帶你去玩,想去哪?”
蕭羨魚顫了顫細長的睫毛。硬是逼自己不要把他的關懷太當回事,這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反反複複的滋味真的太難受了!
“哪也不想去.”上次騎馬逛街,風言風語太多了。
沈珩翻身過來,試著擁她入懷,發覺她渾身僵硬。
而蕭羨魚在二人緊貼的情況下,感覺到下麵勃發而不能言喻的家夥.…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正值血氣方剛的男人,抱著的又是自己正兒八經大轎娶進門的美嬌娘,就是能做到睡在一起那麽久無動於衷,連抱人時候的手也規規矩矩的,柳下惠都要驚歎這坐懷不亂的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