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躺下的時候並未發現有異樣,僅僅感覺今夜的燈火似乎沒挑得像往日那般暗。
他盤算著總待在院子裏人會悶壞,明日休沐,就算蕭羨魚沒想好要去哪,也要帶她去外頭散散心,多看看世麵能開闊視野,充實意識,看的東西多了,或許以前有些事就能漸漸忘了,包括人。
沈珩忽然又自嘲嗤笑。
…好像有些自欺欺人,這麽多年自己讀萬卷書行萬裏路,卻從來沒忘過她一分一毫。
蕭羨魚三字,於他就是無解。
思罷,他並不喜事事要奴仆伺候,於是翻身起來,準備自己去吹滅燭火。
哪知一動,吵著了睡得正沉的蕭羨魚,她嘟囔著手好酸好疼,側著的身轉了個方向朝上睡,被子也被掀開了。
就這樣,明晃晃的燭火裏,青絲綣鋪間,那圓潤的雙肩,那對高聳的輪廓,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一下猝不及防地衝進沈珩眼裏,撞擊三魂七魄!
被褥裏蓋得暖暖的,從她掀開的一瞬間,溫熱伴著體香襲鼻撲來,胸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引發躁動。
沈珩無法移開目光,這具軀體相較於四年前的青澀,如今已經過歲月的滋養,長成成熟妖豔的果實,隻等人采擷,一親芳澤,然後毫無保留地品嚐…沈珩就這麽僵著,天人交戰。
離她最近的手往前去了,又握成拳停住,眼眸黯色湧起翻騰的幽光,急促的呼吸不禁重了又重,下頜繃得緊緊的,所有一切都預兆著理智像是會隨時潰不成軍。
“羨羨.…”喉嚨裏發出的呢喃包含強烈複雜的情感。
而這一聲恰巧被掀了被子感到有點涼的蕭羨魚聽見,恍恍惚惚睜眼,一個身影猛地用力揮開帳簾,使得簾上繡著的珠串發出大幅度的撞擊聲響,驚得她清醒幾分,坐了起來,赫然發現自己褻衣大敞,什麽都被看得清清楚楚…房門打開,外頭孔嬤嬤聲色略急:“相爺,您這是哎,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