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水寇火冒三丈,掐住蕭羨魚的脖子,力大如牛,把她整個人提離地麵。
室息感的死亡感一下籠罩全身,蕭羨魚艱難吐字:“你們你們不是水寇…”
水寇驚訝她的眼力,殺氣不減,問:“相爺夫人如何得知?”
"你們…襲船隻殺人…劫的人都不搜身拿首飾”
水寇往地上那些被殺的女仆身上看了看,果然是首飾俱全,在這裏被看出了破綻。
"什麽人…派你們來的…說出來,我給的好處或許更大…”
水寇狠狠眯了眯眼晴,“哼,你有什麽好處下地府去獻給閻王爺吧!”
再次舉刀,揮過來的寒光直逼身上,蕭羨魚認命地閉上眼,等待那鋒利刺穿自己,千鈞一刻,一柄劍鋒穿過水寇胸口,水寇當即吐血倒地。
蕭羨魚跌地,極度的室息使得頭腦渾噩,恍惚間感覺自己被抱進熟悉的懷抱,耳邊是他急切的呼喚。
“羨羨!”
冰凍三尺的語氣,進了耳,宛如活命的暖流流入灰敗的心田,躥透了四肢百骸。
她咳了咳,緩了好一會兒才清明起來,入眼是沈珩凶殘殺肅的眼神,可她毫不畏懼,眼淚啪嗒啪嗒地掉,直到顫抖的手撫上他的臉,溫熱的觸覺真實地告訴她沈珩還活著,沈珩來救她了…蕭羨魚笑了,有氣無力。
沈珩將她交給了二哥哥,他領著青楊一眾衝陣剿匪,殺了不知多久,待他再回來時,手裏那把劍沾的血幾乎是一步一滴,渾身腥風血雨,連那張好看的臉上也有點點噴酒的血跡,猶如修羅現世。
這副模樣,連同為男子的蕭盛銘也倒吸涼氣,生了一絲驚恐。
這…這便是受過多少次沙場生死磨煉出來的殺魄!
沈珩走了過來,抱起了他的羨羨,親昵地用下顎蹭了蹭她的鬢角,輕聲安撫,舉步往上艙去。
相爺一回房便什麽都不管了,剩下的全交給蕭盛銘,讓青楊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