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最寶貝的…蕭羨魚怔住了,緩緩挪開腳,隻見支離破碎的琉璃杆與紫毫頭被殘忍分了家。
“這個是”
沈芊急著要大聲說出來,被大兄長冷冷一瞥,立刻噤了聲。
沈珩道:“是普通的毛筆,無礙。”
自家兄長輕描淡寫的說法也讓沈靖詫異,那明明是早幾年前兄長步入仕途時,特地給找了個精通的大師傅花了三年時間打造的琉璃紫毫筆,世間隻此一支,無價。
蕭羨魚瞧見老二和老三的神色,感覺是個寶貝,可又瞧了瞧沈珩的,又不像是個寶貝…她彎下腰去撿,一把被沈珩拉起來,“琉璃渣子傷手,別碰。”
說完,撈著人往羅漢榻坐去。
蕭羨魚都坐下了,眼睛一直往那邊的地上瞄,心想要看清是個什麽樣的筆,得上哪買回來賠這個還沒消氣的小氣鬼。
沈珩到另一頭入座,經過時利用身體遮擋的一瞬間,伸手扳過她的臉,不準再看。
然後,斯文利落坐下。
見大兄長都這般了,他們也不好多嘴再說那支已經被主人拋棄的筆。
沈靖把邊關的沿途風貌圖冊送過來,沈芊也把好墨放下,四人坐下閑聊。
沈靖因回來的時日有限,沈芊沉不住氣,便提了起來:“大哥嫂子,二哥好不容易回來,是不是該把他的終身大事理一理呀?”
沈珩頷首,“是該了。”
這可是大好的事情,蕭羨魚笑問:“阿靖可有意中人?”
沈靖想也沒想地回答:“沒有,嫂子。”
沈芊滿眼期望對著蕭羨魚說:“嫂子,得靠你了。”
蕭羨魚自然知道自己作為長嫂該做的事,可她有點為難道:“我這些年外交甚少,舊識熟的早都嫁了,也沒了來往,我去問問我嫂子吧,她認識的人倒是多。”
沈珩卻道:“不用勞累了,過兩日皇後娘娘舉辦官眷宴席,偏家常,那時來的女眷多,二弟你參加下,瞧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