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道長拿吃的來,我看道長有一股莫名熟悉感,不知怎麽稱呼?”蕭羨魚笑笑問道。
那女道士貌似不想多交談,隻是輕聲說:“不敢自居道人,稱呼無足掛齒,夫人多歇歇吧,我還有要事,先告退了。”
蕭羨魚未加阻攔,隻是瞧著她離去的身影,好奇心越來越重,但本能告訴她,事關尤侯,自己不是貓,沒有九條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於是將米糕賞給了張玉,一行人風風火火下山趕往侯府,那裏的祠堂已經打點好香火,等她一到,蕭盛銘帶著妻兒與妹妹、侄女跪下給列祖列宗上香。
作為一家之主的他清楚地向父母和兄長說明了雲姐兒已接回了蕭家,三拜後方起。
蕭羨魚牽著雲姐兒,要她看向一旁的木架,上麵掛著一個男子身穿盔甲的畫像,窗外的日光烈烈,襯得那畫顏色分明,人物神情威武。
“雲姐兒,那就是爹爹的模樣。”
雲姐兒歪著腦袋,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忽然扁起嘴,哭腔道:“爹爹為什麽變成了畫,他為什麽不在我身邊,那些人全笑話我欺負我沒爹爹.”
懷孕的人情緒敏感,徐氏哭得傷心,蕭盛銘趕緊安慰妻子,真想把特地掛出來的畫收回去。
"姑母,爹爹是怎麽死的”
蕭羨魚看向蕭盛銘,默默的。
這些年來,她也不敢提這傷心事,可雲姐兒問起,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一年,你祖父與父親一同前往塞外平亂,你父親是先鋒,誤入敵方陷阱被俘,為了不影響大軍決策,按原計劃進攻,於是自盡,屍骨無存,你祖父為了救子急火攻心…那一戰我朝贏了,你父親卻沒能回來,祖父也一直病重,神誌不清,拖了一年多走提起這段喪親之痛,饒是大男人的蕭盛銘也控製不住哭了。
蕭羨魚也是心痛到微微彎了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