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個女人, 你會遭報應的*
程愛粼在瑟拉芬的帶路下?,驅車到了道寧路的別墅區,葛蘭哆哆嗦嗦地駕車跟隨在後。
這片鄉野地段, 入住率極低, 芭蕉葉鬱鬱蔥蔥,小區烏漆墨黑, 越往裏開, 越是清淒。
葛蘭留在小區外的街角做接應,調試著小型相機。
他腦子懵懵然,即便到現在也無法消化程愛粼的暴烈手段, 簡直就是個慣犯,全然沒有?膽怯與心虛, 是那種四平八穩,由?內而?外擴張出來的鴟視狼顧和心狠手辣。這不是街頭馬仔的小打小鬧, 是真的敢於動?刀動?槍,他幾乎肯定, 如果?瑟拉芬沒有?服軟,她會真的在扁擔屋卸了她。
葛蘭糾結片刻, 把小型相機收起來,不再敢隨意造次,他最擅長吃軟怕硬。
在手機上輸入程愛粼的名?字, 跳出的信息沒任何水花價值, 葛蘭挺直身子,透過密匝的灌木向小區裏張望,那裏有?團微弱的亮光, 是程愛粼的車燈,正緩緩滑|入最裏端的別墅群。
瑟拉芬鼻孔塞著兩團棉花止血, 鼻梁骨錯位的疼痛蔓延到後腦,嗡嗡鳴鳴。
她強打精神,戴上口罩,然而?一碰傷口,瑟拉芬痛得張嘴大喘,小心翼翼窺著程愛粼,“我就說你是我新請的看護,這幾天左半邊身子的血液循環不好,麻得厲害。”
兩人下?了車。
程愛粼貼緊著瑟拉芬,甩出藏在絲綢褂衫袖裏的軍|刀,抵在她**和直腸間,那裏是盆腔,“知?道該怎麽說話吧,刀從這裏紮進去?,再穿出來,它就永遠隻能是個胚胎了。”
低低婉婉的嗓音似催命的鬼調。
瑟拉芬提著兩份椰漿飯,擠出聲音上台階,“你也是個女人,你會遭報應的。”
程愛粼自嘲一笑,酸酸澀澀,“我活不到那時候。”
摁了門鈴。
開門的是個五大三粗的疤頭男人,頂著個發髻,眼?睛向上挑,是雙會傳情地桃花眼?,見著瑟拉芬,當即畢恭畢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