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以非來接白搖光, 彼時通告結束已經是接近淩晨兩點鍾。
白搖光有些微醺,這次是參加一個訪談類的節目,主持人是一位年近四十的知性女人, 說話柔潤動聽,情商格外的高,與她談話真是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大抵白搖光興頭上來了,節目結束後和主持人對酌了片刻才走。
走的時候,主持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國內的電影行業太過於追逐熱點和商業性, 缺少了獨創性,我看你是不一樣的。
白搖光對此粲然一笑,隻道, 這在於導演, 而不在於我一個演員。
話雖如此說著, 可這也同樣引起白搖光的深思, 她不是沒有想法在的。
在車上, 連以非聽到白搖光在哼歌。
天氣已經逐漸冷了下來,她半開著窗子, 視線像春花月夜之下的玫瑰瀏覽遍這世間,嘴裏哼著的是一首粵語歌,沒有具體的歌詞,隻是想到哪裏便唱到哪裏。
任憑網絡上的那群人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輿論中心所謂的哪個‘高級玩家’,私底下是這樣的。
“伴我星夜裏幻想, ”
“方知不用太緊張……”
“沒法隱藏這份愛……”
連以非沒聽懂歌詞, 但是聽出這曲子婉轉中帶著女性柔情的調子, 那種娓娓道來的深情與白搖光是不般配的, 所幸她也沒有表現出這幅模樣來,她的語調滿漫不經心著,渾然不在意歌曲中的情情愛愛。
隻是這一瞬間,連以非覺得自己離她很遙遠。
他讀不懂她在想什麽。
她就像是天邊的白色月幕,永遠高高懸掛,夢幻且美麗。
於是連以非硬生生將自己心中的思緒吞了回去,他沒有再說什麽這麽久不聯係,也不想我嗎這樣類似怨婦的話。
抵達住處,白搖光歪在浴缸裏睡著了,是連以非把她擦幹淨了抱出來放在**。
枕邊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起來,屏幕上映出一條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