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雨有轉大的趨勢,陸予肆也是出來了才發現下雨了。
會場已經沒有什麽人了,整個場都顯得很空曠,工作人員在收拾會場,紅色的地毯卷了一半,戴眼鏡的小哥抬起頭看過去,隻看到一雙黑色的鞋子。
陸予肆往後退了半步,讓出位置讓人家繼續卷,臉色不是一般的差勁。
頭發沒吹,但因為時間的流逝,這會兒已經半幹了。
濕掉的頭發更顯的黑而濃密,他隻是隨意的抓了抓,發型略顯囂張,看起來有幾分像特意請人做出來的發型。
眉毛顏色很黑,根根分明的密。
高挺的鼻梁有著得天獨厚的優越,唇如果不是因為不悅的撇著,形狀也是十分的好看。
如果說江景辰的五官是極致的精致優秀,陸予肆的就是野蠻生長,充滿了野性的帥。
兩個人,是完全不同的生長方向,從頭發絲兒到腳趾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重合之處,背道而馳的,一個寒雪,一個烈陽。
兩個人都沒有打傘,剛開始隻是毛毛細雨,現在卻變成了稠密的雨滴,顯然連衣帽已經不起作用了,出去就是落湯雞。
外麵雨聲頗有種大珠小珠落玉盤的劈裏啪啦之感,乍一聽雜亂不堪,細聽卻滂沱有規律,將屋簷下的寧靜襯托的愈發美好。
沈搖光從包包裏拿出一份試卷,“我有兩道題目不是很會。”她垂著兔子耳朵,可憐兮兮的請求江景辰。
“……?”江景辰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靜默了好一會兒,“你沒事吧?”
為什麽會有人出來約會還拿卷子的啊????普通的好學生原來這麽卷的麽?
“我剛剛等你在後台準備辯論的時候,在觀眾席寫的卷子,後麵有兩道大題不是很明白。”沈搖光輕輕蹙著眉,可見是真的苦惱。
“我還以為你腦袋裏隻有吃的。”江景辰倍感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嘴巴上照樣不留情的噴毒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