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聽白仿佛並沒有聽清楚宋葭葭說了什麽,他的雙眸失神,沒有焦距,呢喃著輕聲問道:“你,你說什麽?”
其實每個字音,他都聽得無比清楚。
但他隻是不敢相信。
宋葭葭那根捂在他唇珠的手指緩緩下移。
她冰涼的指尖仿佛一條遊移的滑蛇,卻又像是一簇無形無聲的焰火,沿著他的臉頰炸裂,又順勢而下,慢慢靠近他的胸腔。這股難耐的溫度燒得他耳根通紅,一時之間耳朵裏此餘下盲音,充斥著自己的心跳聲,聲如擂鼓。
宋葭葭指尖終於停滯,不再移動,隨後——她單指挑起了他的下頜。
如此輕佻、如此**、如此不尊師重道的動作!
明明眼前之人修為低微地就如同一隻螞蟻,如此的弱小。
雲聽白甚至不需要動用一層的功力,便能讓她即刻暴斃。
可宋葭葭的那根手指仿佛重若千鈞,就像是一條致命的毒蛇正在嘶鳴,竟讓波瀾不驚的雲聽白的額上沁出冷汗,動彈不得。
“師尊,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吧。”
宋葭葭自信地勾起唇角,又重複了一遍。
“承認吧,其實你也很為我著迷。”
宋葭葭的話音剛落,雲聽白的額角有一滴冷汗掉落,滲留一灘清晰的水漬。
“胡言亂語,瘋了,真是瘋了……你若是再敢胡說,為師一定會,會……”雲聽白驚慌失措地說著含糊的字詞,但後麵的話卻像是噎在了嗓子眼裏的一根刺,遲遲沒有吐出來。
耳後根的燒熱,已經從他的雙頰蔓延,最後緩緩暈染了眼尾。
斷情絕愛,謫仙一般的尊上,此時此刻他的耳朵是紅的,臉頰也是紅的,就連眼角眉梢都堆疊著抹春意薄粉。
而這還不算是最詭異的畫麵。
宋葭葭的指尖還挑著雲聽白的下頜,就像是惡霸調戲小媳婦。
而雲聽白竟然沒有任何反抗的意識,還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