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反應過來以後,陸甜甜已經抱著暖水瓶,跟著村醫離開了。
紅旗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了糖果,紅紅綠綠的甚是養眼,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想要剝開糖紙吃一顆糖。
可想到娘和弟弟兩個人如臨大敵似的一口氣灌下中藥,然後苦著一張臉,不斷喊苦的樣子,不由的替他們心疼了一下。
算了,還是等晚上,給娘和弟弟喝完藥的時候給他們甜甜嘴吧,陸紅旗又把糖給揣回了口袋,去廚房做晚飯去了。
“甜甜,你告訴爺爺,你在為王三狗打針的時候怕不怕,還有你怎麽知道要把針頭固定,要鬆掉皮筋才能調節輸液的速度?”村醫終於憋不住了。
陸甜甜早就有了對應的策略,她看了眼四周,除了遠處有一些在雪地裏扒拉著東西的村民,附近並沒有人走動。
“爺爺,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我在拿到針頭的時候,腦子裏就出現了要把針頭紮進靜脈,然後要鬆掉皮筋,讓靜脈暢通。
還有針頭要固定,不然小孩子一動就會把針頭給弄歪,最後就是要按那個圓圈,調節輸液的速度。”陸甜甜一口氣說完,有些忐忑的看著村醫的臉色。
村醫這次確定自己收的這個徒弟兼孫女的確是有天賦的,跟他的那個師傅很相似,相信等師傅回來的時候,看到甜甜肯定會很驚喜的。
“我給你的手稿和書你要細細讀,不懂就來問我,要知道學醫的人可不能一知半解,不然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村醫嚴肅的說道。
陸甜甜點頭如搗蒜,爺爺說的太對了,醫學原本就是一個需要謹慎對待的學科,容不得絲毫的馬虎,庸醫害人可是喊了幾百年都不止了吧。
等他們兩個回到家,天色已經有些暗下來了,廚房的灶台上還溫著熱水呢,那是付一鳴特地燒的。
看到兩人回來,付一鳴連忙用木桶舀了熱水讓他們洗手洗臉,這麽冷的天,林爺爺和甜甜在外麵跑了大半天,肯定已經凍壞了,所以熱水是必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