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忍得好辛苦,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終於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嘔吐物噴射了出來,甚至噴灑到了木桶外麵。
陸甜甜早就逃得遠遠地,還為自己帶上了口罩,嘴裏也塞了一顆止吐藥壓住胃部的翻湧。
村醫早就在自己的鼻孔裏塞了兩團棉花,將陳伯後背的衣服撩了起來,銀針迅速的插進了幾個重要的穴位。
陳伯正吐得天翻地覆呢,被銀針一紮,感覺到喉頭好像有什麽癢得厲害。
猛地止住了嘔吐,先是咳嗽了幾下,然後“阿嚏,阿嚏,阿嚏”連續打了十幾個噴嚏。
陸甜甜這個時候已經打開了門,外麵的人看了一眼,看到村醫指了指木桶,非常有眼色的開始打掃起來。
小徐更是聰明非凡,準備好了洗臉水,端到了桌子上,還拿來了毛巾。
陳伯吸了吸鼻子,感覺到自己不會再打噴嚏了,連忙洗了一個熱水澡,擦幹淨一臉的狼狽。
當屋子全部弄幹淨後,所有人非常有眼色的又退了出去,陳伯快速整理好自己的儀表,舉了舉自己的右手,示意陸甜甜再把一次脈。
陸甜甜對這個瞬間能讓自己恢複正常的男人是佩服的,在她的記憶裏,還真的沒多少人能這麽快調整自己的情緒。
將脈枕放在桌子上,照樣用兩根細小的手指頭搭住了陳伯的脈搏,那股看不見的細流又從指尖流出,很快就把信息反饋到了陸甜甜的腦海裏。
反饋的信息跟剛才用左手把的脈象幾乎一致,那就說明那片田螺的蓋片已經被陳伯給咳出來了,困擾他的疑難雜症已經消除不見。
不過想想也對,打了那麽大的十幾個噴嚏,粘貼得再牢固的異物也會被噴發出來吧。
“陳伯,你喝口茶漱漱口,再感覺一下你的氣息如何?”陸甜甜端上了茶缸。
陳伯喝了一口茶,咕嚕嚕的漱洗了一下嘴,吐掉後又喝了一口茶,深深吸了一口氣,閉目感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