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嫁一娶接踵而至, 夫家來人,娘家送親, 陳家二房自然要盛情款待, 陳舍微原以為沒自己什麽大事兒,豈料時時被喊去作陪。
陳舍度處處與人說他剛得了聖旨賞賜,眾人又一窩蜂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雖說不是虛言,但也聽得陳舍微麵紅耳赤。
撇下一身喧鬧, 擠進帷帳之中, 洗去酒氣的陳舍微藏進談栩然豐腴而柔軟的懷抱中, 輕輕的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氣息中滿是乳香,令陳舍微醺然欲醉。
談栩然雖少見的早早來了乳汁,但卻沒打算全靠自己喂孩子, 那樣的話就太牽絆了,許多事情都不好做。
“夫人已經挑好乳母人選了嗎?”陳舍微不肯抬臉, 悶聲悶氣的問。
聽談栩然說是家中養蟲做花脂的婦人, 知根知底, 身體康健,而且昨日已經生了, 乳水也很充足。
胸口的腦袋動了動, 一片白膩之中緩緩蹭出一雙烏溜溜的眼。
陳舍微道:“那等夫人生了,我叫吳缸抓兩隻羊送給她家孩子。”
談栩然一隻手斜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抿著他的耳廓。
覺察到她微微低頭, 陳舍微立刻仰首迎接親吻。
唇瓣相觸前,聽談栩然幾不可聞的吐了一句話。
陳舍微本就癢得渾身輕顫, 這話入耳, 更催逼的耳尖鮮紅欲滴。
“好。”
聽他含羞應下, 談栩然輕笑一聲,未吻先勾舌。
漫長纏綿的一吻方休,陳舍微紅著臉用熱帕子細細揩過談栩然纖長柔白的手,洗去她掌心的黏膩,神色既羞澀又專注,仿佛在擦拭阿芙洛蒂忒隻有白紗微遮的雕像。
也許不應該說‘仿佛’,談栩然就是他唯一的美神,他就是談栩然最狂熱虔誠的信徒。
“左老板什麽時候回來?你同他可約好了?”談栩然輕聲問。
“還要過上幾日,煙卷鋪子裏不夠清淨,就在夫人的茶樓裏談吧。”陳舍微稍稍回過神來,啞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