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
林業走後, 薑予安坐在床邊,看著賀延臣,他可能是太痛了, 即便是在昏迷中, 也緊緊皺著眉頭。
薑予安伸出手,想試圖將他的眉頭撫平, 摸到的卻是一手冷汗和幾乎燙手的溫度。
她現在的心緒徹底亂了,一方麵,因為他說的話和馬車裏的冊子而覺得迷茫難過,另一方麵,又因為他為了她而受傷覺得心疼, 兩種情緒交纏叫她心中憋悶, 起身去了外麵坐著, 直到心情放鬆了些許,才回了屋子。
賀延臣昏迷到晚上才醒, 薑予安正坐在床邊縫東西,燈光昏暗, 她並未發現他已經醒了。
“颻颻。”
薑予安趕忙放下手裏的東西:“你醒了?”
說著, 摸了摸他額頭的溫度, 已經比起剛剛好了許多。
“抱歉,我又失約了。”他輕聲道。
薑予安瞬間哽咽了一下, 扯出一抹笑:“無妨, 我其實,也不是很愛聽曲兒。”
賀延臣說了這麽一句話, 薑予安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麵對, 站起身躲避他的目光:“我去叫林大夫來看看。”
“你在生我氣是嗎?”賀延臣沒有阻止她的起身, 隻是在她即將走出屋子的時候, 問她道。
薑予安腳步定住,回身看他,她不是那種忍氣吞聲,什麽都靠自己猜測的人,從發現那本冊子到現在,她一直在刻意逃避自己去想,隻等著他好一些,問他要個答案。
“這些時日以來,本是休假,卻還是因為公務一而再再而三失信於你,是我不對……”
薑予安打斷他,若說失望,肯定是有,但其實症結並非在此處,之前她一心撲在賀延臣身上,賀延臣並不能以同樣的情感和時間來回應她,薑予安也想的很清楚,生氣隻是一時的,站在賀延臣的角度,肯定不能放棄所有來陪她兒女情長,薑予安亦是。
昨晚賀延臣和她解釋之後,她就已經看開了,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晚的打擊曆曆在目,今天又有一根稻草加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