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開?心的拿著新鋼筆盡情書寫, 剛寫完一個段落,一個穿著保衛科衣服的人喘著大氣闖了進來。
李科長喝著茶,皺眉道:“這不是那......那誰嗎?”
“是保衛科的陳保衛。”明珠放下?鋼筆笑著打招呼:“陳保衛, 你來我們科有什麽事?”
小陳深呼吸了幾口氣, 總算是平複下?來:“小蔣同誌,你趕緊逃, 我給你說,有一女的來咱們廠把?你給告了,等會兒楊衛平要帶著她來抓你。”
“告我?”明珠愣了愣, 把?人迎進宣傳科,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陳保衛,你先坐下?來喝口水再說。”
小陳喝了幾口熱茶,原本冰冷如刀割般的嗓子總算是緩了過來,他看著坐在那還在寫稿子的明珠著急道:“小蔣同誌, 你快別寫了, 趕緊逃吧, 再不逃你就來不及了。”
“我不逃, 我又沒犯事,這逃了可就說不清了。”明珠遞了幾塊餅幹給他:“陳保衛,你還沒說清到底是誰舉報的我, 舉報的內容又是什麽?”
“是一個叫蘇來丹的女人,她舉報你投機倒把?, 說你的自行車是鴿子市買的。”小陳急吼吼的說道。
明珠怔了一下?,李科長和劉幹事的臉也都?冷了下?來。
“豈有此理!”李科長將茶杯重重的磕在桌上?:“狠毒!太狠毒了!小蔣同誌,這姓蘇的女人是要把?你往死路上?逼啊!”
明珠渾身發冷, 一股寒意從尾椎骨蔓延開?來。
要知道,投機倒把?被抓住的話, 坐牢都?算是好的,若是較真起來,很可能是要吃花生?米的。
明珠覺得自己對待蘇來丹還是太仁慈了,一直都?是被動反擊,從未真的把?人往死路上?逼。
而蘇來丹呢,確實?一門?心思的想要跟她較勁,擺明車馬要是不把?明珠踩到土裏去就不會罷休。
這種人,簡直就是神經病!
就算她傍上?了皮鞋廠的廠長,明珠也絕對不會再輕拿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