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來到石桌吃飯,薛杏剛拿半個窩頭塞進嘴裏,趙巧翠笑看著她。
“杏兒今天臉色粉粉嫩嫩的,這是擦胭脂了?”
薛杏故作虛弱的笑了一下,“大伯母就會笑我,都快燒死了哪有力氣擦胭脂。”
“燒死?啥意思?”
“昨晚高燒差點沒命,又找不到大夫,幸虧我媽把我泡在水裏才退燒,要不然現在我都看不到大伯母了。”
趙巧翠有些不信的瞅了瞅朱大妞,朱大妞一臉無辜受累的樣子。
“咋高燒了,這個季節不應該突然發燒啊。”
薛杏故意咳嗽兩聲,“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這兩天吃壞肚子引起的吧。”
趙巧翠還想說什麽,被薛梅在石桌下踢了踢,趙巧翠不情願的閉了嘴。
“那杏兒你這兩天在家好好休息,有啥想吃的你告訴姐,我給你做。”
薛杏早就嘴饞了,尤其那天看到薛梨能吃那麽好得豬肉恨不得上去啃一口,沒想到裝個病還有這好事,別管能不能做到先提了再說。
“真的嗎?大姐,我想吃燉雞肉,再放點鮮菌子簡直好吃到流口水。”
趙巧翠瞪大眼睛看她,“你大姐沒錢又沒工作,上哪給你弄雞肉?你這不是為難她麽。”
誰的閨女誰心疼,有病過兩天就好了,又不是啥大病,想吃烙餅啥的還行,張嘴就是燉雞肉,這年頭吃雞蛋都難別提雞肉了,真把自己當成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了,氣的趙巧翠差點噎著。
薛杏則不然,她就是要這樣,剛聽她媽說早上水缸的事她就記心裏了,誰讓她們都看她笑話,有怨必須當麵報,不為難別人難道為難自己嗎,況且這是薛梅自己說的能怪誰,萬一有雞肉吃那就賺到了,她也能原諒薛梅坐在院子看她笑話這件事。
薛梅看著笑意盈盈卻有點虛假的小堂妹,心裏明白這是剛三嬸進屋說了話,大抵是早上坐在院子讓她不舒服了,也怪她媽總操別人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