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建洪活這麽多年都沒有一次性說這麽多話過,更沒有這樣字字珠璣的給他娘申訴過。聽的王秀蓮目瞪口呆搜尋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她知道薛建洪說的這些都是實話,她也清楚明白二兒子對薛家的貢獻,可有些事有些人一旦形成慣性,就認為那是應該的,而非是人家願意。
現在,薛建洪知道反駁她的不公,掙脫她的掌控,她開始慌了,感覺像是失去了什麽。
薛建洪不理他娘怎麽想,起身扔下一句話,“娘,人這輩子能幫到誰的光真不一定,魚塘的事我會勸梨兒,但估計沒啥用。”
王秀蓮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第一次感到無力,直到薛建洪走出院子都沒緩過神,良久,才扶著桌子起身有些腳輕的進到裏屋躺下。
薛建洪在魚塘找到薛梨,把剛才的情形說了一遍,薛梨兩手泥巴的舉個大拇指笑盈盈的誇薛建洪做的好。
“爸,這事交給我,你別管了,咱們先把魚塘清理好,我聯係了魚苗過兩天就到。”
“行,這個交給我,你回去幫你媽曬菌幹吧。”
薛梨點點頭,把剩下的活交代好,給幹活的人打聲招呼就回去了。
走到村口,碰到一個女人,穿著綠色毛衣黑褲子,說話間眉眼透著一股嬌媚。
“姑娘,你是鬆林村人不?”
薛梨停下車子點頭。
“我是隔壁村的,來你們村迷路了,想找個人問路。”
“你要去哪?”
女人閃著大眼睛笑著,“你們村秦樹家住哪呀?”
薛梨心裏突然微漾,迅速浮起笑容,“你找秦樹呀,就在那邊巷子裏。”
女人立馬道謝推著車子就走,薛梨轉過身叫住。
“不過,他這兩天不在家。”
女人也停住看著她,“不在家?去哪了?”
薛梨本想如實相告,但結合秦樹之前種種跡象,又沒聽說他有啥親戚,突然有人來找還是謹慎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