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最後,薛梨才弄懂這兩人為啥這麽熟的原因,原來是他爸接了個木活,有家閨女出嫁需要打套櫃子椅子之類的,這個活是秦樹幫他接的,價格也是他談的,比著她爸自己談的價格整整翻了一倍。
在加上之前蓋新屋子在山上找木材有次天黑了被木材卡到,也是遇見秦樹幫著一起弄下來的,後來一連好幾天秦樹在山上碰到就會幫著一起弄,薛建業一直想叫秦樹來吃頓飯啥的,他一直不願意來說都是隨手的小事不值一提。
今天秦樹是來送錢的,順便又幫薛建業拉了個活,不過這次是幫縣委會議室重新做套椅子,價格可觀,就是要求高,木材要好而且花紋要精美,做出來還要大氣。
“行,你放心吧,下午我先畫幾個樣子拿過去給你看看,選好款式和花樣再開工。”
“大概需要多久,下午能畫好的話,我在這等著也行,來回跑挺麻煩的。”
此話一出,薛梨頓時瞪大眼睛,薛建業點頭笑著,“那就再好不過了,你總是不在家找一趟也難,很快,天黑之前肯定能畫完。”
薛梨頓時有種想哭的衝動,天黑之前,現在才中午,還有好幾個小時,她爸咋想的,就算現在是新社會,也多少考慮下家裏有個未出閣的姑娘吧,留一個大男人在家裏坐著總歸不舒服,說白了,大家都覺得沒啥,就是薛梨覺得不爽。
沈玉書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得到薛建業的點頭,把菜和餅子都撤下去,給兩人泡壺涼草茶,喝完一杯茶,薛建業進屋拿出工具開始畫款式,沒上過幾年學的他之所以能畫各種精美圖案,完全是遇見一個好師傅,那個師傅從民國時候跟著他師傅學的,那時候的木匠可不光會幹木活,還得會畫會調會修,會一樣得通百門才能把這一樣學精,也是薛建業人敦厚,那個師傅沒有兒子隻有個女兒,就把一生所學全部交給薛建業,唯一的私心就是百年後薛建業能以兒子身份給他送終,且以後女兒有事可以把薛建業當娘家兄弟有人給撐腰,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也是王秀蓮不樂意的原因,當時這件事是經過沈玉書父親作證的,因此王秀蓮對沈玉書討厭更多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