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空,洋洋灑灑飄起了片片白雪,地上又鋪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吃完早飯後,知青院的人就要出去上工了。
李順、林立誌和沈國強依舊是去清理河道,其他知青則被安排到地裏進行冬灌、收白菜、拔蘿卜等活計。
穀麥芽換上了一身破舊的衣裳,還給自己套上了白色棉紗勞保手套。
知青院的人見到穀麥芽手上的那雙手套心裏都羨慕得很,他們這些知青也就隻有幾個人有雙舊的針織手套,平時都寶貝得很,哪可能像穀麥芽一樣戴著手套出去幹農活。
穀麥芽是第一次去上工,她不知道流程,就跟著老知青們一起去了倉庫領取任務和工具。
她和幾個女知青這次是被分配到了白菜地裏收白菜。
而收白菜沒有什麽技術含量,連工具都是幾個籮筐,她們幾個人一人提著一個籮筐往菜地裏走去。
此時的菜地裏已經站了幾個大娘和一個年輕的姑娘。
“怎麽那麽磨磨蹭蹭呢!快點過來趕緊把白菜收了,過兩天我們還要醃白菜呢!”李大紅的腳下已經堆了好幾個白菜了,正愁沒地方放呢,就見到那幾個女知青過來了。
穀麥芽看著李大紅身後看不到盡頭的白菜地,頓時眼前一黑,這白菜得收到什麽時候啊!
還沒開始幹活,穀麥芽就快要哭了。
大冬天的出來是真的受罪!別看她穿的厚實,可風仍舊透過縫隙刮向了她的肌膚,**在空氣中的臉蛋、耳朵、脖子等位置被凍得都快沒知覺了。
而且她的手雖然套著棉紗勞保手套,但是卻沒有保暖的作用。她的手剛接觸地裏的白菜,那白菜上的寒氣猶如附骨之疽,一下子就傳遞到了她的手上,透過手套上的縫隙死死糾纏在她的五指和掌心。
穀麥芽忍著寒意,雙手握住白菜一扭,那白菜就被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