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孤寂，似乎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要想從十五歲輟學出來打工，十多年過去了，一事無成。
每天天不亮坐最早的車去上班，晚上坐最晚的車回家。
從不舍得打車，隻有在發工資了才會給自己多加一個雞蛋，和一塊肉，可即便如依舊在這個城市買不起房。
家裏是農村的，父母都是老實人種地人，也幫不了他什麽。
生活太累了。
或許就這樣死了也挺好的，算是解脫吧。
“老大，弄不醒，臥槽，怎麽沒氣了？”
“喂，喂，振作點，醒醒，你還可以搶救一下，喂……”
“掐人中。”
那毛躁的聲音安靜了一下，很快又響起來了。
“沒用啊。”
“應該是被魘住了，天靈蓋封穴，別讓魂魄外溢，帶了桃樹枝沒有？將身體扶住，抽醒。”
“是。”
窸窸窣窣聲來來回回走動，像是在翻找某樣東西。
很快那人又回來了，聽聲音似乎找到桃枝，枝葉刷刷刷的響。
而後安靜了一秒，下一秒‘啪’的一聲。
‘啊——’
隻一聲，李謙身體一個抖動，猛然驚醒。
“咦？我還以為要多打幾下呢，這麽快？”
拿著桃樹枝的人是個小年輕，約二十左右，見李謙醒了，饒有興趣盯著他。
他的身後，一個身材壯實挺拔的男人背對著他。
相當於擋在他們的前方。
當李謙視線移到他的對麵，原本還處於平穩狀態的心率，瞬間失常。
“鬼，鬼！”
李謙嚇得跌坐在地上，都失禁了。
車廂裏一下彌漫一股尿酸味兒。
“臥槽，能不能有點出息，也就一隻鬼好吧，這麽怕你上來幹雞毛？”
二十歲的年輕小夥跳起來，罵罵咧咧。
蔣卓也回頭看一眼，皺起眉頭，“扶他去別的車廂。。”
“喂，你自己起來，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