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遲到不說還在那邊有理了?”
常月華聽到“周扒皮”三個字腦門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她可真沒想到能夠從別人的口中聽出這樣一個對自己的評價。
她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胸口氣血翻湧,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這個形容那是形容地主老財的,她可是根正苗紅三代貧農出身,哪能被人構陷上這樣的罪名!
“你們有得休息半天還不夠?就這樣的明天你們還怎麽下地?我不過就是提醒你們一句就被打上了‘周扒皮’的名號,你們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常月華覺得自己脾氣已經夠好了,換成別的聽到被人說成是周扒皮隻怕都能直接跳起來和人幹仗去了,自己還能在這裏心平氣和地說話,這些人統統都沒有良心!
“常知青你自己試試看坐了幾天幾夜的火車一路顛簸地過來大隊,才休息了一個晚上勉強也就是睡個囫圇覺而已,我們能不知道明天是要上工的麽,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也應該是大隊長來說。”
沒有良心的衛雪嬌可見不得逼迫著她頂著大日頭來幹活的常月華好,所以這會她哭的那是更加的傷心,微紅的眼睛撲簌簌落下的眼淚更顯委屈。
“你是老人,你昨天還一副巴不得我們不要住進知青院的臉孔來呢,我們說什麽了?現在要說建新知青院的也是你,我們也都來了,頂著這麽大的日頭都來了,你還想我怎麽樣嘛!你自己都還沒上工呢,張嘴就說我們晚了晚了,大隊上還知道心疼人怕出事兒讓避開著點日頭最大的時候,你倒好非要我們大日頭地幹活生怕不出事兒。這不是周扒皮是什麽?”
衛雪嬌不想幹活,胡攪蠻纏起來那功力也是十足的,這種勁頭用在男人的身上有幾個男人能夠扛得住?可這功力用在女人身上,女人通常都是恨不得撕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