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臣白月光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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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样卑劣。◎

【035】。

黑夜里的声音像是一把冷钩。

哐当一声铮鸣, 就将玉姝往前猛地一扯。

帘幔浮动,沉黑漆瞳里晃过一簇火焰,长眉轻挑, 萧淮止勾指拂过上方女郎小巧下巴, 稍一使力,女郎微微仰首, 露出一截线条修长纤细漂亮的玉颈。

玉颈往下, 暗香浮影中。

隐约可见那一大片皙白起伏的雪脯, 桃红色的纤带挂着她的颈后,饱满的双苞菡萏深深刻入黑瞳。

玉姝乌眸如水, 凝着下方男人的眼,背脊被他按着。

她能感受到长指在移动, 玉姝微屏住气,反手去握住萧淮止的大掌, 指尖轻轻穿过他的指缝, 而后用力将那手往下一按, 定在床榻上。

她眨了眨浓睫,红唇泛动水光, 一张一合,如兰缠绕。

“大将军若不想看礼物, 便让臣女陪您饮一杯酒,以贺生辰。”

萧淮止长眸一暗,那簇火光瞬即燃得更烈,昳丽眉眼在夜光流转下盖住眉宇戾厉,显出几分风流, 许是玉姝此刻正分腿虚坐在他身上的缘故。

他的声音变得格外沉, 含着浅淡笑意:“你想怎么喝?”

锢在她腿间的大掌倏尔松开, 伸向她的侧颊,勾起鬓角几绺青丝,绕于指骨。

听他答应,玉姝突跳的心平静稍许,她缓缓覆上萧淮止的手,温热掌心贴住他糙粝的手背,将他的手垂下后,才屈膝跪在榻上,将身体往床下挪。

玉姝踩着薄毯拂开帘幔,回首看向倚在榻间的人,“大将军稍等。”

说完她便起身朝着外间的圆桌走去。

摇曳的昏黄烛光里,萧淮止长眸微眯看向前方那道袅娜身影,水红色的薄纱裙裾飘入珠帘后,融在一簇微茫焰光中。

屋内响起极轻的瓷器相撞声。

很快,玉姝端着檀木雕纹盘子,一步步朝着里间的拔步床走来。

焰光照在她清莹脸颊上,杏眸流转,似一泓秋波泛动,萧淮止目光紧捉着她,掠过那段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肤。

萧淮止喉舌微烫,修长脖颈间微凸的一处,上下一滚。

倏地,拔步床的帘帐被他掀开,火光将男人高阔挺拔的身影勾勒拉长。

长靴踩着花砖,槖槖声顿响。

如炬目光落向她,鞋尖与她光裸的脚尖相触。

玉姝心中微宕,乌瞳发怔地凝着他,一双手擦过她身上薄纱,玉姝双臂发颤,忽地,萧淮止一把握住她臂弯,往上抬了一点。

黑涔涔的眸子盯着她的。

“什么酒?”他喉间滚动,声音低哑。

玉姝眨了眨眼睫,温声答:“雨霖露,江左的酒。”

黑暗中,只听得他微嗤一声。

须臾,又听萧淮止道:“姝儿打算如何饮此酒?”

玉姝眼瞳微动,看见了他漆瞳里微闪的火焰,心里一凛,她自懂事以来便学得是严苛规矩,从来都是克己复礼的人,又哪里习得以色侍人的招数,饶是先前那些已经是将她毕生尊严与勇气赌下。

但此刻,萧淮止却觉得她丢的不够多。

静默数刻,玉姝只得强装镇定,压着颤声,莞尔道:“玉姝,愿以三杯换大将军一杯可好?”

“三杯换一杯?不好,”萧淮止嗤声,“玉娘子未免将游戏弄得太过无趣。”

一时间玉姝心间怦怦乱跳,指尖紧了紧盘沿,凝息望着他。

萧淮止狭眸微眯,将她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都收入眼底。

不敢玩,还要招惹他。

她恐是不知道,他二十岁那一年,曾被下属送过美妾如帐,他从前只觉那些招数过于下作,如今故技再施,若用在她身上,不失为良辰美夜。

“既是为孤,那便由孤决定如何饮此酒。”

盘子从玉姝手中抽开,“姝儿,走过去。”

玉姝顺着他目光所示的方向望去,是那张拔步床。

与萧淮止错开身,她眼眸骤紧,极快地用余光瞥过盘中那壶瓷白玉瓶。

走至拔步床,身后长影将她笼着。

他命令道:“趴上去。”

玉姝背身一僵,侧首望向他,却只能看见他黑眸中盖不住的灼热。

“大将军……”

第43节

“姝儿,趴上去。”

第二遍,他的声音多了几分冷意。

玉姝咬牙,垂下眼帘,一步步挪向床沿,腿似千斤重般,缓了好久才得以迈开,半曲在榻间。

她跪坐榻间,微侧首,眸光潋滟望向萧淮止。

烛影摇曳,照过她莹润脸颊,也照过她那双白莹玉足,萧淮止掠过她纤细的足踝,心底暗生一道念头。

这样好看的足踝,若是套上一条链子该多好……

套上他的锁链,从此便不能离开他方寸之地。

他是这样卑劣地,想要将她禁//锢在身边。

萧淮止上前一步,将手中盘子搁放于床榻边的小案上,继而顺势坐上床沿,冷峻锋锐的脸上显出几分微柔的笑意,他睥向玉姝,嗓音低沉而温和地吐出一个字。

“脱。”

玉姝眸底闪过愕然,朱唇孱颤,她想要反抗,却陡然对上萧淮止眼底的森寒,唇齿似被结上一层薄冰。

外裳被她慢慢褪下,滑落至腿边,隐隐盖住了双足,露出大片雪腻伶仃的背脊。

“趴下。”

她一时不知萧淮止究竟想要如何,只得暂时隐忍,撑着手肘,一点点地放低身体。

完全放平身体后,睫羽翕张间,一双手已经按住她的腰。

他的力度似将她锢在床板上一般重,玉姝一时有些喘不过气。

稍缓一瞬,腰间忽而感到一阵凉飕飕。

她眼瞳一震,身体剧烈颤动,想要反抗着起身,耳边骤然喷洒热息。

“听话,别动。”

腰间大掌用力再摁,玉姝眼底迅速洇开一层湿意,沾满浓睫,她侧眸瞥过那只修长分明的大掌。

他正握着一盏酒,往她腰间那条线壑里倒。

他说的饮酒,竟然是这样去饮……

“大将军这是做什么?!”玉姝难以置信他能这般荒唐。

萧淮止却毫不掩饰地将酒杯往她眼前扬了扬,眼底泛起恶劣的笑。

“孤说了,如何饮此酒,由孤来定。”

“玉娘子,你没有决定的权利。”

这句话犹如一道破开的深渊裂口般,在不断地去吸汲玉姝飘摇的心。

一遍又一遍的,如刀凌迟着她。

放弃抵抗吧,玉姝。

埋在被褥里的眼眸不停地颤着,滚烫与冷液一并朝她袭来。

脑中一直以来紧绷的弦,訇然断裂,回弹的线凌厉扫来,如鞭笞之刑。

这一步是她先走的,她回不了头。

浓郁酒香四溢帐中。

任她如何颤抖,萧淮止只将她紧紧按住,饮完最后一口酒。

“这雨霖露,当真是不错,姝儿可尝过?”

萧淮止的衣袍擦过玉姝的背,他抬手从腰间将她一整个捞入怀中,乌压压的青丝贴缠了几绺在她湿润的眼睫上。

泪水将她稠丽的眉眼洇得更浓。

他抬手拂开玉姝贴在脸颊上的发,沉默地看着她脸上湿痕。

玉姝垂下浓睫,别过脸,萧淮止盯着她颤抖的睫毛,而后捧起她的脸颊,微微俯首,循着她脸上泪痕,一一去吻,轻柔舔-舐。

整个过程,他并未说一句话。

玉姝心中稍缓几分,抬睫时对上他沉沉的目,渐渐一种几近发狂的炙热开始在他眸底沸腾、叫嚣。

视线稍动,渐渐移向她的唇,下一刻,唇/肉相贴。

他的吻格外汹涌,用力地钻研着她的齿间,唇舌相抵,搅得玉姝口中生出痛意。

身子猛地下坠,毫无征兆地,纤薄背脊撞向床头。

大掌紧紧锢着她,帐中昏沉沉的,玉姝抬眸看不清他的五官,忍着唇间的痛,伸手去触他锋锐的轮廓。

雨霖露是好酒,也是烈酒。

酒香夹杂着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香,一起将玉姝裹挟。

玉姝被他吻的发眩,眼眸湿淋淋地眨着。

萧淮止垂目看着她,只觉得她好似水做的,哪里都湿,哪里都润。

而他是需要水的烈火,只想融化在她这里。

这样想着,萧淮止勾着她发颤的指尖往自己腰间去探。

“大将军……”玉姝握住他的指尖,心口一滚,眼眸闪着。

萧淮止长眉微挑,明知她想问江左,用这样的方式来勾着他。

很拙劣,很愚蠢的手段。

但偏偏,萧淮止吃了她这一套。

“姝儿想要什么,自己来取,孤会给你。”

话落的同时,萧淮止目光极深,似要将她身上烫一个洞。

玉姝鬓角都已被汗湿,此刻虚力抬手,咬紧牙关道:“玉姝只有一个心愿,大将军知晓的……”

到底还是没有什么城府的小姑娘。

他三两句便能将她炸出。

滚烫的心火,覆盖着萧淮止的理智。

目光将身下之人囚着,多想让她知道利用他的代价,但望着她潋滟水眸时,心还是猛地被她烫了一下。

萧淮止盯着她伸过来的纤臂,烛光晃过,只一厘距离时,屋外忽而传来一声响动。

整条长廊倏然响起动静。

萧淮止深目骤冷,侧首间,直直朝着窗外刺过去。

他起身带过一张薄衾,将玉姝整个盖住,窗外晃过一道长影,萧淮止长眸半眯,便听映着的那道长影忽而垂首躬身,朝着屋内沉声道:

“属下温栋梁,有急事要禀主公!”

今夜,他回照玉院,是事先知会过的。

温栋梁一向不是轻举妄动的人,此时出现在外面,定然是有重要之事。

然而最近之事,便只有……

萧淮止黑瞳转动,下意识回睇了眼玉姝,压下几分燥气,将腰间革带扣紧,而后拂袖沉步走向那扇黄酸梨木雕花门。

“吱呀”——

浮帘下,大门一开一合,灌入的几缕夜风掀开了一角帘帐。

玉姝望向他消失的方向,心中莫名觉得有几分不安。

她倏然起身,拥着薄衾,踩过冰冷的地面,走至珠帘前,从隙开一条极细的窗缝,听见了外头的声音。

“主公,霍铮今日传信来,玉琳琅失踪了。”

作者有话说:

捕猎是个漫长的过程,萧狗想要把姝姝拴住,实则自己脖子上已经套上一根啦!

昨天身体不舒服,没写完就没更新,实在抱歉老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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