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搬家了,住的地方從野獸爪子刨出來的山洞變成人為開鑿的石室。
石室塌了一半,掉有不少落石,牆體開裂,裏麵已經長出雜草。
沒塌的另一半,四壁光滑,牆角、室頂的線條筆直,牆體格外平整,仿佛找工匠特意做過垂直找平。
外麵陽光明媚,上午的太陽照在石室門口,與石室的昏暗陰冷形成鮮明對比。
石室內陰暗潮濕,再加上地上還有白骨,顯得特別像墓室,再伴上狐狸幼崽低沉的嘶吼聲,更添幾分驚悚。
第一壯和第二壯咬住一塊弧形的玉質東西,一狐咬一邊,正在爭搶。
兩隻狐狸崽子都怒視對方,嘴裏發出威脅的嘶聲。
第一壯突然鬆口,第二壯猝不及防之下摔了下四腳朝天,咬在嘴裏的東西飛出去,正好落在蜷在草窩裏的秦鳶身邊。
兩隻狐狸崽子齊齊傻眼。
小幺好凶的!它倆都不敢過去搶小幺的東西。
什麽東西搶得這麽厲害?秦鳶忍著身上的疼痛,起身湊過去,仔細一看,頭皮一下子麻了。
竟然是完整人的類頭蓋骨。
誰的天靈蓋掉這了!
她隨即又覺察出不對,骨頭的顏色不是這樣的。
秦鳶再次湊近打量,越看越像是人類頭蓋骨,但似乎玉質化了。
她伸出右前爪想把它翻開來看看另一麵,卻瞥見自己的前腿上結了不少痂,有些地方的痂已經掉了,露出新生長的嫩肉。
整條腿,從爪子到腿根,東一塊痂,西一塊嫩肉,疤疤癩癩的醜到讓人絕望。
對哦,她好像讓雷給劈傷了。這是屬於雷電燒傷吧?好了也會落疤毀容的吧,野外環境,沒有植皮整容手術可做。
秦鳶的眼前陣陣發黑,心說:這可真是隻有更醜,沒有最醜。
她顫抖著坐下,隻覺狐生充滿了黑暗,再沒心情去管別人的頭蓋骨為什麽會玉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