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一琛眼神一恍,仿佛看到了小時候的她被父母歧視、苛待、冷暴力的情景。
瞬間,一把淩厲的鋼錐狠狠紮進了他的心口,心痛得讓他仇恨陳家人,甚至仇恨盛蘭的地步。
他恨當時的盛蘭為什麽那麽軟弱?
為什麽要對無情的父母抱以希望?
為什麽要對他們予取予求而不反抗?
他情願年幼的盛蘭被父母逼著給全家做飯,被灶台燙傷雙手時。
恨恨買上一包老鼠藥,投進飯菜裏,將極品父母、連同他們疼愛如命的寶貝兒子通通毒死。
然後再去警察局投案自首,利用《未成年保護法》免除死刑,被政府收容交養,也好過生活在這種沒有任何親情溫暖、隻有冷暴力傷害的家庭。
愛一個人,思想很容易變得極端狹隘。
焦一琛就是見不得、看不慣、受不了盛蘭受一點委屈。
幸好盛蘭喝得腦子迷迷糊糊的,並沒有把她剛一出生,就差點被一心想要兒子的父親丟到河裏淹死的事說出來。
不然焦一琛肯定暴走,衝到醫院往陳耀祖肚子捅一刀。
盛蘭將半打瓶酒喝得精光,醉得走路都在晃悠。
焦一琛怕她撞了摔了,將她攔腰抱起,負在肩上。
盛蘭一隻手搭在焦一琛肩上,另一隻慢慢摸到焦一琛臉上。
“好滑,好嫩,跟剝了殼的水煮蛋似的……”
焦一琛被她摸得臉頰發熱,輕聲問:“醉了?”
“沒有,誰醉了……”盛蘭突然叫了一聲:“趁我醉了,想占我便宜是嗎?哼,門兒都沒有,看我不削死你……”
說著,盛蘭呼地一巴掌,扣在焦一琛的後腦勺上。
焦一琛被打得腦子暈乎乎,但雙手依舊像澆了混凝土的鋼筋,緊緊從後背箍著盛蘭的身子,不曾鬆開半分。
盛夏的夜晚,依舊灼熱逼人。
兩人身子緊貼著,更是燥熱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