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低頭沉默，兩隻手抓著衣服底邊不停地揉搓。
“沒事兒，如果沒空也沒關係，晚幾天來上班也成。就是明天開業，員工都會發大紅包，圖個吉祥，如果……"
“我今天就能開始！沒問題！”
吳老四話還沒說完，就迎上了肖紅伊燦爛的笑容，一掃之前的猶豫。
“好……好。那你一會過去找小郭吧，就那邊那個黑衣服的，他是我們超市的售貨員！他會一樣一樣跟你介紹。"
“老板，我能借你電話，給家裏報個平安，告訴他們我找著工作了嗎？”
“當然可以！沒問題，你打吧！我去倉庫看看，一會完了過來找我，我們一起開個動員會。”
“好！我馬上就來！”
肖紅伊應聲後並未拿起電話，而是等到吳老四完全消失在自己視線後，這才拿起電話。
隻見這女人一改剛才畏縮而不自信的神情，警惕地環顧著四周，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姐，是我！成功進洞。下一步是？”
女人不停地在點頭：“好！明白！沒問題。”
她的眼睛非常謹慎地環顧著四周：“放心，他沒見過我，認不出的。”
“嗯？這……我不知道！但是小屁孩子能記得住什麽？別瞎操心了，你讓那姓吳的趕緊把要的東西列個清單想辦法遞給我，剩下的我搞定。”
“好！那老太婆又在喊你了？唉……辛苦你了大姐大！你快去吧，拜拜！”
掛了電話，肖紅伊立刻找吳老四他們碰頭，為明天的開業做準備。
她掛得太快了，以至於她沒聽見電話另一頭傳來的聲音：“別走！以後別打這個號碼了！我要換地方住了！喂？喂喂？喂！人呢……”
女人煩躁地將電話放了回去，朝外麵喊她的吳老太趕去，邊走邊應聲道：“來了來了！”
而肖紅伊也迅速朝超市入口走去，遠遠邊看見吳老四向自己招手，同時還示意其他人來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