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的獲得者是——來自華國的衛景曜!”主持人熱情鏗鏘的聲音從電視機裏傳出來。
“華國已經很多年沒有在物理領域上獲得驚人的成績了……”
電視機麵前的棠溪早已熱淚盈眶,淚眼朦朧地看著電視,“太好了,太好了!”華國在物理領域上終於站起來了,以後也隻會越來越好的!
一下子太過於激動,棠溪的呼吸猛地急促起來。一瞬間,棠溪感覺到半邊身子失去了控製,重重地跌倒在茶幾前。
電視裏的聲音在耳邊嗡嗡,棠溪已然聽不清楚了,隱隱能分辨出來是衛景曜本人沒能來領獎,是侄子代領。
侄子?棠溪側躺在沙發前,眼前一片模糊,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衛景曜一生未娶,自然是由侄子代替了。轉而棠溪想到了自己一個親人都沒有,心頭沒來由地湧起一片荒涼。倘若發生一點意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被人發現。
家人啊……
棠溪的意識漸漸朦朧起來,往事一幕幕如同走馬燈在腦海裏回放起來,她想這一生唯一的遺憾是沒能對親生父母好。
如果有來世,她還要當他們的女兒……
醫院的病房裏,醫生拿著病曆單看了兩眼,又去看了看輸液瓶裏的藥水,目光一轉,在病人的臉上停留了幾秒,喃喃道,“是時候醒來才對。”
“病人中途有醒來過嗎?”醫生轉頭詢問身側的護士。
護士搖頭,“還沒。”
棠溪聽到了聲音,朦朦朧朧地睜開了雙眼,一片白光映進來。棠溪下意識地抬手擋住光線,扯動了正在輸液的手,針痛讓她眯了眯眼。
“病人醒來了。”護士注意到了,驚喜地告訴醫生。
醫生也留意到了,利索地在病曆本上簽字,“去通知家人。”
“家人?”棠溪放下了手,才注意到這裏是醫院,牆壁是一片純白了,沒看到有瓷磚。視線一轉,落在了病房門上,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