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不過是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張小霜,繼而去看掛在身上的梁凝雨,“好了,不是說餓了嗎?”
“我們出去吧。”棠溪沒有再去看張小霜,而是拉著梁凝雨的手出去了。
被留下來的張小霜悄悄地抬眼看了一下,見棠溪沒責怪,這才鬆了一口氣。
緩了一會兒後,張小霜後知後覺地捂住了心口,唇瓣緊緊地繃緊著,直直地看著小廚房門口前蜿蜒的小路。
那兒已經沒有人影了。
梁凝雨沒感覺到張小霜的異狀,心思都在棠溪身上,“溪溪姐,那個蛋包飯是怎麽一回事啊?”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有些事情是解釋不來的,要親眼看著才行。棠溪垂下眼眸,想到了張小霜,若有所思地抬起眼瞼,望著遠方的景色。
到偏廳的時候,隻看到齊天樂一個人,衛景曜還沒來。棠溪有些意外,“他呢?”
“在書房裏呢。”齊天樂眼巴巴地看著蛋包飯,很想嚐一嚐,可人都還沒有到齊,尤其是滿白晴還沒回來。
齊天樂隻能看著又不能吃,重重地歎氣,強行挪開視線,轉而去看梁凝雨,兩道眉忽地皺在了一起,似有埋怨,“你怎麽跑去找棠溪也不跟我說一聲啊。”
“搞得我回來不見人,又去找了一遍。”得虧現在不是大夏天,不然齊天樂肯定要好好找梁凝雨算賬。
不提這一茬還好,一提,梁凝雨就是一肚子的火氣,環抱起雙臂別過頭冷哼了一聲,“你還好意思說,哪有人邀請同學來,自個兒還跑去玩的?”
去買螃蟹就買螃蟹,帶上她怎麽了?
搞得她一個人留在這裏,都不知道要做什麽好。
不去找棠溪,真把她當木頭人了?
這麽一說,齊天樂尷尬地閉嘴,小小聲地嘟囔著,“我以為衛景曜會留下來的。”
誰知道那家夥眼裏隻有計算,也不知道往後有沒有女孩子願意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