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問室裏待了一個晚上,唐韻兒醒來的時候又冷又餓,四肢僵硬發麻,淚水在眼眶裏不停地打轉。
至今唐韻兒還想不明白,她不過是讓人說一句話而已,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篤篤篤,敲門上驟然響起了。
唐韻兒立刻坐直了腰板,直直地看著來人,想問問是不是可以放她回去正常上下學。
然而,審問室的門打開了。
於文宣走進來,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眼底發黑的唐韻兒,“今天我們已經幫你請假了。”
“什麽?”唐韻兒不敢相信,讓派出所的人去跟學校請假不就落實她做的那些事嗎?
“為什麽?”唐韻兒全身顫/抖著,“我沒有做過那些事,你們不能讓我留在這裏。”
於文宣勾了勾唇角,笑意涼薄,寒意滲透人心,“你確定?唐小姐,你要相信我們派出所的能力。”
“我們是人/民的公仆,是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的。”
這一瞬間,唐韻兒無力地靠在椅背上,雙目失去了焦距,無言地坐著,什麽都不說了。
“唐小姐,我還是那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不要等到所有的證據都擺在你麵前,認無可認的時候才肯承認。”說完後,於文宣也不等唐韻兒是什麽反應,很直接就轉身拉開門,準備出去。
下一秒,唐韻兒接臨崩潰的聲音響起,“我認了。”
她實在熬不下去了,待在這裏沒有人,白茫茫的一片。唐韻兒總有下一秒就會被地獄裏的惡魔被帶走的感覺。
全身禁不住發顫著,唐韻兒抬起頭,看著於文宣,雙眼濕/漉漉,模樣著實是可憐得很,“我說,我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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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聰一家做的好事,派出所第一時間就是去找周家的人,周夫人被叫去派出所的時候心頭火氣大得很,怎麽也不承認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