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卿綰偷偷溜進柳府的時候,柳晟已經睡下來了。
葉卿綰也不敢吵醒他,偷偷的金瘡藥放在他床邊的櫃子上。
他右手已經包紮好,手上包紮的布條都被鮮血浸透了,想必傷口極深。
葉卿綰歎息了一聲,忍不住嘟囔兩句:“知道你關心七公主,但也不用用手抓吧?而且七公主又不在馬車上,你慌什麽?”
果然是男大不中留,葉卿綰舉起巴掌就想扇他。但是想想他滾出馬車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抱住她,將她護在懷裏,最後還是心軟了。
坐在床邊又看了他一會,這才翻牆走了。
她一走,柳晟原本緊閉的雙眼豁然睜開,側頭盯著床邊櫃子上那瓶放得穩穩當當的金瘡藥,坐起來,頭靠在床邊,眼睛盯著半開的窗戶,默默的發呆。
直到石斛熬好了藥端進來:“老爺,你怎麽把蠟燭給滅了?”
說著就手腳麻利的去點上。
“風吹的。”
石斛也沒多想,把藥端過去:“老爺,喝藥。”
柳晟接過那碗臭烘烘藥,眼睛都沒眨一下就一飲而盡。
“哎,老爺,這不是應雪堂獨有的金瘡藥嗎?”
石斛拿起櫃子上的金瘡藥,有些奇怪,這個金瘡藥聽說是名醫研製的,效果奇好,就是數量少,所以很難買得到。
他之前去了好幾趟,都是沒貨,他還惋惜了好一陣子,沒想到老爺居然能買到。
柳晟愣愣的盯著石斛手裏的金瘡藥,沒說話。
石斛沒注意到他的異樣,而是幫他把金瘡藥塗到受傷的手上,一邊塗還一邊問:“老爺,你這大半夜的,為何忽然會出現在那條街啊?那不是會咱們府上的路。”
而且坐的還是七公主的馬車,倒是七公主坐了他們府上的馬車回皇宮。
“還有襄王殿下,來得真快,老爺你這邊一出事,他那邊的兵馬立刻就到了,就跟提前埋伏好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