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了一會兒，接下了這個電話。
由於兩個人離的很近，李言也能聽到電話裏靳風的聲音。
“程總，你回家了麽？”
程曦看了一眼李言，發現李言已經是滿臉黑線了。
“……還沒呢，怎麽了？”程曦問。
“我……我早上幫你把床單和被套都洗了，但是出門的時候忘記收了，對不起。”靳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程曦還沒說話呢，李言一把把手機拿了過去：
“你不用擔心了，今天你程總住在我家。”
電話那頭稍微安靜了一會兒，程曦隻覺得自己心髒都已經停止跳動了。
“是李總麽……好，那我就先掛了，不打擾你們。”靳風的聲音語速有些怪異，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難受。
程曦深吸一口氣，把手機再重新搶了回來，對靳風說道：
“我隻是給他送文件的，送完就走了，床單我自己會鋪的。”
“……哦，好，那我先不打擾你們了。”
程曦不知道該怎麽跟靳風解釋，但是她也能感受到靳風語氣裏的那種失落。
“嗯，等我回家了，再給你電話，你先休息吧。”程曦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後，程曦一臉不悅的看著李言：
“為什麽要這麽做？讓他難過了，你就開心了？”
李言似乎來勁了，微笑道：
“他跟我沒有關係，我隻是想告訴他，你在我這裏，僅此而已。”
程曦已經無奈到極點了，她以前可沒發現李言藏了這麽多壞心眼。
“你果然如江湖傳言一樣，狠毒。”
李言似乎也不在意程曦對他的評價，因為能像現在這樣，讓程曦重新回到這個屋子裏，和他這樣聊天對話，已經是他這幾個月裏中，夢中的情景了，至於聊什麽，他根本不在意。
“也不不過就是裁了幾個人，我就變狠毒了，我很冤的。”李言現在心情很好，一邊說著，一邊試圖讓自己的身體更靠近程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