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邊月翻家底的時候,顧景摯來了。
仍然是那位年輕軍人送他來的。
“你怎麽來這麽早?”邊月看他衣服都濕了,忍不住說道。
那位年輕軍人從背簍裏掏出一套衣服,推著顧景摯,“趕緊進屋換了,著涼了看你爺爺不罵你。”
顧景摯抱著衣服跑屋裏去了。
邊敏和邊明也都跑出來了,就連懶得動彈的大黃都探了下頭。
這時候年輕軍人又開始往外掏東西,是兩個小麵口袋,“裏邊有不到兩斤大米,還有三斤苞米麵,是景摯這三天的夥食,我還有事就走了,三天後來接他。”
這人也是夠利索的,交代完就要走,到大門口了又扭頭交代了句,“進山打鳥小心點,別往太裏頭走。”
邊月趕緊保證,“我們不往裏頭走。”
顧景摯也換好衣服出來了,一身綠色的小軍裝,顯得特精神,“剛哥,你和爺爺說別想我,過幾天我就回去了。”
年輕軍人嗤笑一聲,“首長巴不得你不在呢。”
顧景摯立馬道,“不許他喝酒!”
年輕軍人哈哈笑,“我可管不了。”
顧景摯鼓了下臉頰,仿佛已經看到爺爺偷麽喝酒的場景了。
“景哥,你這身真好看!”邊明圍著顧景摯轉圈圈。
那眼巴巴的樣兒跟看到肉也差不多了。
顧景摯很是好說話,“等我那套衣服幹了,這套就借你穿。”
邊敏趕緊道,“可不能借他,再給你尿了。”
邊明氣的臉都紅了,“我都不尿炕了。”
那意思他咋能尿褲子呢。
邊敏可找到報複的地了,“你今早還尿我褲子了。”
邊明氣的無話可說。
邊月在心裏說了句,“活該!”
不理她們姐弟倆鬥法,問顧景摯,“你吃早飯了麽?”
顧景摯居然從褲子兜掏出一個雞蛋,獻寶道,“我沒吃,留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