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月看著自家倆哥圍著那些物資轉磨磨, 還不時上手摸一摸,稀罕勁別提了。
“娘,那套軍被給我唄?”邊月衝著美人娘喊道。
反正軍被隻有一套, 也不夠分。
另外她要軍被還有個原因。
美人娘一點磕巴沒打,這些東西都是老閨女打獵換的,她想要啥就給啥, “給你,回頭我給拆了, 把被單給洗了,棉花也得掏出來一些, 那麽厚蓋著得熱。”
“娘真好!”邊月立馬拍出彩虹屁。
她也知道,如今家家條件艱苦, 就拿被褥來說,很多農家是沒有褥子的,直接睡炕上。
至於被子,也沒被罩一說,春夏秋冬就這一條。
天氣暖和了, 就掏出一些棉花,天冷了再將棉花絮上。
每次拆下來的線都要重複利用。
這些棉被一蓋就是十幾二十幾年, 有的時候棉被因為年頭太多,棉花都結塊了, 一點不保暖,如今還有專門彈棉花這個職業呢。
這絕對是市場催生的新興行業。
後世就沒了(這個行業), 因為誰家被子也不會蓋那麽長時間,早就換了、扔了, 根本沒必要彈。
邊月起身將那套軍綠色的被褥抱了起來, 就要往西屋走。
正何處藏糧食的美人娘驚訝的喊道, “老閨女,不用你洗,被褥還得拆,這活你幹不了。”
邊月抱著大被褥卷,臉都看不到了,“我不洗,我給抱西屋去,我以後就在西屋住了。”
她堅決不留在東屋了,以前沒恢複記憶,啥也不懂。
現在…咳咳…作為秒懂女孩,她實在別扭啊。
邊爹他們進山當晚…她因為憋尿差點尿炕。
這個罪她實在遭不住了。
哎!其實她更想自己睡一個屋,可惜家裏隻有兩個屋。
矬子裏拔大個,她選和倆哥擠一鋪炕。
好在炕挺長,睡仨小孩綽綽有餘的。
美人娘趕緊拍拍手,疾走兩步,“幹啥去西屋啊,你還小呢,跟爹娘一起睡。”